或许她只是想受那么一点伤,却没料到会伤得那么得。

因为我早就看到了她的小把戏,于是将脚边上的一整块的玻璃渣不动声色地踢过去了。

想演苦肉计,那我就好好让她演一演,毕竟这是她自招的。

正当陈浔想要呵斥谢晚晚之时,我转身拿起桌边的一瓶红酒,一下子砸破了瓶子,冷笑出声,“唐依,栽赃陷害这个游戏你还真是百玩不腻啊?果然是个花瓶,又是碎又是倒。

是不是没料到,今天会有人护着我?想玩我奉陪,要疯大家一起疯好了,我倒想看看究竟谁是真疯谁是假疯!”

“白清念你朋友伤人,你还有理了吗?”陈浔怒瞪着我。

看着疼的泪如雨下的唐依,男人的眼神里满是疼惜。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更像那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他甚至还将唐依护在身后,生怕我会伤害她。

突然我大笑出声,“陈浔,直到现在你还自欺欺人说你爱我?她疯的时候,一切的错都是我。

现在我疯了,怎么错还是我了?

每次她一犯病都是我的错,可每一次都是她先招惹的我,不对。是你们一起合起伙,一直谎话连篇。我不想和这个神精病呆在一起,你们想怎么样,请自便!”

陈浔眼中划过了一抹诧异,同时他察觉到了我对他的彻底死心。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逼我的不仅仅是陈浔,还有唐依以及我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陈浔闹得如此不欢而散。

六年的时间此时此刻我才彻底看清了眼前自己爱上的是什么玩意。

我意犹未尽,挑着眉看向目瞪口呆的陈浔,“需要替你喊个神精病医院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