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林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

卓然此时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接电话的不是陈家森。

可是，电话号码核对了并没有打错。

“你不是森爷，请问你是……”卓然问道。

“我是森爷的管家，我姓李，您是哪位？森爷在洗澡，等他一会儿洗好出来，我替您转告他。”

这么晚能打到陈家森大哥大来的人，一定是非同小可。

大多数是客户，少数是陈家森的兄弟们。

总之，都是怠慢不得的人。

跟着陈家森这么多年，他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必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卓然低声笑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森爷了，再见。”

卓兰果断挂了电话。

李成林手握大哥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那声音是刻意夹着嗓子的，显然不愿意让他听出是谁。

但李成林隐约觉得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可是他这一时半会儿的又说不上对方的名字。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陈家森走了出来。

他穿着宽大的浴袍，手上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边擦脸边走到沙发旁坐下。

“怎么，谁打来的电话？”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大哥大问道。

他在浴室听见了李成林接电话的声音。

不过李成林的声音很轻，他的浴室听不清楚李成林在说什么而已。

“森爷，您都听见了？”

“我只听见你说话，对方说什么我不知道。”

陈家森指着他道，“说说看，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来？”

“森爷，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方的声音应该不是他日常的声音。”

“不是他日常的声音？什么意思？”

“对方故意夹着嗓子说话，可见他应该与咱们很熟。至少我自报家门之后，他还跟我夹着嗓子说话，那就是他跟我也熟。”

陈家森皱着眉头问：“他说了什么？”

他最关心的是这个，其他的熟不熟的都没有任何关系，那些都不是重点。

“他没说什么事，打通电话之后问我您在做什么，我说您在洗澡，让他等会儿打来。”

“哦？他还会打来？”

“这就不一定了，他没有说，他后面只问了我是谁，我告诉了他，然后他就挂断电话。”

陈家森继续皱着眉头。

这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