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疑是美的,热烈奔放。
沈稚的美更像露珠,清淡,温和,解一时之渴,又让人念念不忘。
等艾娜出去,沈稚坐在沙发上看他,男人在看文件,只进来时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好,剩下就是无视。
他不讲话,沈稚也不讲话。
她捧着手机跟段烬发信息,段烬还在嚷着叫她赔钱,她没回,只说了珠乐的事,视线时不时看向他。
或许是被看的受不了,陆怀迟不耐烦道,“你来干什么?有事说事。”
“舍得跟我说话了?”沈稚站起身,笑着走向他,在办公桌前俯身,“昨晚你扔下我又回来了,你心里还有我。”
他手一顿,“跟这并无关系,怎么说我也是你丈夫,你也是孩子的妈妈。”
“那你昨天那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吃醋了?你看到我跟段烬在一起吃醋是不是?”沈稚追问。
他抬起眸,里面无波无澜,“我昨天已经说过,不要太过于自恋。”
“……”
沈稚咬了咬唇,眼睛一转,直起身朝他走过去,手臂还没环上他的脖颈,男人倏然起身,拉开距离。
语气更冷,“别逼我把你扔下去。”
“扔在你办公司里?”她笑吟吟,抬手点了点唇,樱唇上涂了唇蜜,仿佛一颗期待采撷的樱桃,还沾着露珠。
“可以啊,你办公,我办你。”
陆怀迟盯着她,突然轻笑一声,沈稚被晃了一下眼,只见他大步走过来,男人的气息直压而下,双手扶上他的腰际。
下一秒腾空,沈稚顺着攀上他的肩。
还未贴近,瞳孔猛地紧缩。
“做什么?”
“不是想被丢下去?”他瞳孔里全是漠然,掐着她的腰压在阳台上,半个身子腾空,风吹的长发飘动,沈稚尖叫。
指甲掐进他胳膊,“拉我上去,陆怀迟,你疯了,我可是你老婆!”
他依旧气定神闲,甚至有松手的念头,身后就是几十层楼高,摔下去就是一滩烂泥,他完全不在乎。
沈稚颤抖着,突然明白如今的陆怀迟和以前的陆怀迟不是一个人了,他更狠,他什么都不在意。
眼泪溢出,不知道在哭什么,几乎喘不过气,心也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