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迟失了耐心,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人,语气凉薄。
“爸年纪大了,还是安享晚年吧。”
陆怀迟将陆董事一职变成了空职,他手下的人以各种理由,跳槽的跳槽,离开的离开,短短一天,陆父除了股份,在陆氏再没有用武之地。
他和陆父的关系更是达到冰点。
“你做的太极端了,这样陆伯父肯定对你更失望。”封成看着他。
酒吧大厅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陆怀迟却看不见一样,拿着一杯红酒,指尖摩挲的杯身,过了许久才开口。
“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期待他夸奖的陆怀迟,更何况,就算我做的再好,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是,陆氏是我一手撑起来的,他早该退了。”
封成又道,“你就不怕他把那个私生子弄回来?”
“弄回来自取其辱吗?”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陆怀迟靠在沙发上,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猛然起身,带倒了桌子的酒瓶,碎了一地。
封成有些可惜道。“一百多万一瓶的罗曼康帝,就这样被你摔了,看见什么了这么激动?难不成那个私生…”
他转过头,声音也戛然止住。
那个同男人搂在一起的女人,虽然看不见脸,但背影,穿着,连头发都长度都和沈稚一模一样。
“沈稚?”
封成看着她身边的男人,一袭黑色的风衣,也看不清脸,两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动作十分亲密。
“她怎么会在这?那个男人…”
封成并不知道顾擎安的事,也不知道沈稚离开,此刻被惊到,心里堵的难受,又很快转头去看陆怀迟。
就瞧见他弯腰捡了一片碎的酒瓶玻璃,冷着脸就朝那两个人走过去。
“别冲动。”封成拉住他,又将他手里的玻璃抢了下来,用力按回到沙发上。
“到底怎么回事?沈稚现在不是应该在家吗?你跟她吵架了?”
陆怀迟死死的盯着那两人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又一声,说的话却沙哑又无力。
“她跑了,到头来,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在她面前,只是一个慰籍思念的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