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跟顾商听了这话不禁对视一眼,安沁想着也没更好的办法了,而且自己病要是一直不好的话,就算找到了人,也没办法头脑清醒地跟对方对峙,就微微颔首道:“那就多谢姜小姐了。”
安沁已经拿定了主意,顾商当然不会反对,就也答应了下来。
姜佳佳心里高兴起来,就不停的找话题跟两人聊,希望能刺探出顾商等一些喜好,顾商却一直沉默寡言只关注着安沁,看她吃完饭没一会又开始昏昏欲睡,心里就有些上火。
“这中药也喝了两副了,却还不见效果,要实在不行,我就去买一些西药回来吧,可千万别小病拖成大病了。”顾商一边让安沁回去休息,一边跟她说。
安沁却立刻拒绝:“你没听说那路都泥泞的很吗,你这才回来多久还是先别去了,万一要是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顾商却不以为然,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姜佳佳在一边却恨得手心都要掐出血了,她眼睛转了转,决定还是宜早不宜迟,必须尽快跟顾商扯上关系。
姜佳佳突然就站了起来,笑着道:“我爸虽然说是中医,但因为这附近人少,卫生所也已经很久没开过了,家里的草药都是陈年的,可能要性不太好,倒是附近我们家的果山上,长了一种叫璎珞花的植物,据说对感冒可有用了,只要说来接热水喝,不用半天就能生龙活虎的,是我们当地有名的土方子。不如我跟顾商哥哥一起去采些回来吧?”
顾商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像璎珞花这种药材,他是没听说过的,但是有时候民间土方法确实有用,顾商就有些犹豫。
那中年男人,却立刻一拍大腿道:“俺咋没想到呢,这璎珞花的确是杠杠好用的,这姑娘要是着急赶路,那喝璎珞花水就是最顶用的了!”
顾商跟着夫妇俩相处了这么久,也能看出两人的确是没什么城府的农户人家,听他都这么说就立刻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这就去采吧!”
顾商自从认识安沁以来,她都是强势而明媚的,现在看着她好几天都病殃殃的,顾商只觉得心疼极了,有方法的话当然要试一下。
姜佳佳到自己能跟顾商单独相处,心里就乐开了花,立刻高兴的得哎了一声,就跟顾商一起出门了。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两束手电筒的光,在微微晃动,姜佳佳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神,只觉得自己幸福的要冒泡泡,她眼神微微一闪,突然就跑到顾商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太久没回来了,这冷不防这么天黑出来,我都怕碰上别人家养的土狗,顾商哥哥看在我给你带路的份上,你可得保护我呀。”
顾商却想也没想就挣开了她的手,声音严肃道:“你放心吧,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跟叔叔阿姨在附近逛了附近已经没有土狗了,你只要小心脚下就行。”
要换作在京城顾商早就跟贴上来的女人翻脸了,只是想着昨天那种情况也多亏了姜佳佳的父母帮了他们一把,所以顾商也只是声音疏离了一些,并不打算真的让她难堪。
姜佳佳看着空了的手心,心里却一阵失落,但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乖乖的点了点头,接下来走的那段路,她这种事脚下不留心被绊了一下,然后若有似无的想要靠近顾商,顾商却每回都十分有技巧的避开了。
姜佳佳隐约也就明白了顾商这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故意躲着自己,她心里一阵憋屈,突然就快走几步,拦在了顾商面前。
“顾商哥哥,其实我在看到你被刊登在报纸上的街角照片时,就很喜欢你,听说你当了明星之后还可为你高兴了,这回我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听我爸妈说你在我家,你能不能……”
姜佳佳的话没说完,就被顾商伸手拦住了:“姜小姐我很感激你的赏识,但我们俩不合适,而且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还希望以后这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顾商听了这话,整个人僵了一瞬,眼里就泛起了泪花,好一会儿才哽咽着咬牙道:“可是我并没听你公开承认过自己喜欢谁啊,那个人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小心翼翼的,难不成就是安总?”
姜佳佳砸吧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任谁都会觉得,她只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了的倔强姑娘,刨根问底也要弄个清楚明白,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快要压抑不住的那股怒火和恶毒。
顾商也并不觉得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能做什么出格的事,说出来也许能让她彻底死心,想了想便点头道:“是,就是安沁,我很爱她,这辈子非她不娶了,所以姜小姐你的喜欢还是留给更适合你自己的人吧!”
姜佳佳只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摔了个稀碎,心里恨死安沁了,强忍着才没有在顾商面前破防,反而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是我不懂事,让你感觉到困扰了,你跟安沁姐挺配的,我祝福你们。”
顾商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理智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没隐藏身份之前碰到过不少这样的事,但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安沁的一点真心,他可不希望自己跟安沁之间有什么误会,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
姜佳佳就若无其事地低着头,走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面前的一座大山道:“喛就是这了,璎珞花一般都是长在山顶上的,咱们现在就上去吧!”
顾商点头同意两人就上了山,山顶上果然像父女俩说的那样,零零落落种着一些红色的小花,只是因为天太黑,得用手电筒很仔细的照,才能把它们和普通的野花区分开来。
姜佳佳摘得又快又好,还不停叮嘱着顾商让他小心咯花上面的刺,顾商猜着她应该是小姑娘脾气,之所以会临时表白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对她的防备也更放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