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接过木匣,打开看了一眼,赵楷死不瞑目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熊鹰。”
“末将不敢居功。”
熊鹰起身,又指着身后的沈从文说道,“圣王,这名老者是东鼎王的谋士沈从文,末将将他一并带了回来。”
姜言的目光转向沈从文,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从文神色平静,与姜言的目光对视,没有丝毫的畏惧。
“沈先生,你身为东鼎王的谋士,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罪孽?”
姜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从文微微一笑,说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老夫辅佐东鼎王,如今他败了,老夫自然也难逃一死。”
“只是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言饶有兴趣地看着沈从文,说道:“沈先生但说无妨。”
“圣王,你虽然赢得了这场战争,但你真正的敌人,并非东鼎王,而是……”
沈从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浑浊的老眼精明地扫过姜言,又扫过他身后的众人。
最后停留在了熊鹰腰间的弯刀上,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姜言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分明是在待价而沽。
他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沈先生,你真正的敌人是谁?”
沈从文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姜言,缓缓说道:“圣王,恕老夫直言,您真正的敌人是……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女帝。”
姜言故作惊讶。
“哦?沈先生此话怎讲?”
他知道沈从文要投奔自己,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价码。
“圣王功高盖主,女帝早已对您心存忌惮。”
“此次东鼎王作乱,不过是女帝试探您忠心的一枚棋子罢了。”
“如今东鼎王已死,下一个,恐怕就是圣王您了。”
姜言沉默不语,似乎在认真思考沈从文的话。
这时。
站在姜言身旁的孟婉儿却突然开口了:“圣王,此人巧言令色,不可轻信!”
“哦?孟姑娘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