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吧,他就是有本事让它春天开梅花,冬天观荷花,夏天赏枫叶,秋天看玉兰,就是反季节,别人没有的,只有他这里有。
就是因为这份独特,才让能够光临这里的人觉得自己也与众不同。
侍应生带他们到青雀包厢。
谢枝韫上次进来是蒙着眼,这次才看清楚,室内的摆设有多奢华。
单单是那张金丝楠木的茶几,就是一寸木材一寸金,更别说墙上还挂了许多名家的真迹字画,确实只有这样的格调,才配得上太子爷的身份。
看够字画,谢枝韫又走到太子爷上次坐的位置,那儿摆着的一个白瓷长径花瓶,她伸出手指,指腹贴着花瓶的颈子往下抚摸,触手温润细腻。
沈舒白说:“不是要吃饭,还不过来?”
谢枝韫转头一看,服务生已经上好菜,都是她喜欢的清淡口味。
她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尝了几口:“唔,伏羲会所的景致一流,但餐食不如新窈的。我可喜欢新窈的饭菜,最夸张的一次,一个月去了五十次,几乎早晚都在那儿吃,就是吃不腻。”
沈舒白眼底隐去一丝笑意,给她盛一碗汤:“新窈的厨师本就是为你量身定制,自然是最符合你的口味。”
谢枝韫听着想笑:“为我而来的的?我的名气这么大啊?”
沈舒白将汤碗放在她面前:“当然。”
谢枝韫喝着汤,明显是没把这话当真,还闲闲地揶揄他:“看不出来沈先生这么会拍马屁啊。”
沈舒白轻笑一声,没接话。
“但我有一个问题——你在电梯里说,帮我完成这个局,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把项目推给谢竹语么?但以你的脾气,谢竹语要跟你抢东西,你绝对不可能让出去,就算她让你妈妈说服你,你也不一定会同意,你要是给得太容易,可信度就低,谢竹语就会起疑,那么要怎么给才是自然?”
沈舒白自问自答,“除非你有把柄被他们抓住,多重压力下,你不得不妥协。”
他还挺了解她。
谢枝韫夹了一只白灼虾,放到他的碗里:“所以你就以身入局,成为他们拿捏我的那个把柄?”
沈舒白可不认为她有那么好心给他夹菜,多半是不想自己剥壳弄脏手,所以娇气地丢给他做。
沈舒白想起上次在杭城餐厅,看到她噘着嘴,自己委屈剥壳的样子,嘴角一泛,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那只虾拿了起来。
“嗯。”
“那你还挺相信我,”谢枝韫冷不丁道,“但是说实话,他们威胁我的时候,我特别生气,差点就不想管你了,到那时候,你绝对要上港城的头榜头条——《惊!荣升太子爷京城坐牢,千亿家产悬而未决!谁将继承这笔巨额财富?全城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