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也很想跟妈妈在一起,就说现在舆论风向已经有些诡异了,再让她妈妈留在二房家,难保二房不会利用她妈妈造势,把公司里原本支持她的董事都拐走。
吴羡好四处看看:“你妈妈呢?还没到吗?”
谢枝韫:“刚才打过电话问过,说八点到。”
还有十几分钟。
吴羡好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拉了谢枝韫过去:“我表哥来了!”
谢枝韫有点没想到。
他刚回国,不忙着自己的事,来凑她家的热闹干嘛?
“表哥!”吴羡好直接喊。
顾岘亭正在跟人说话,闻声回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疏离与随意。
他穿那天在香奈儿试的那套高定西服,深蓝的色调,面料还有粼粼闪动的感觉,单看很贵气,但在他身上,大家只能注意到他慵懒公子哥儿的气质。
顾岘亭就是这样的,出身优越,有资本游戏人间,他也确实生了一张很会玩的脸,但他偏偏是个学霸,是个天才医生。
他每天穿白大褂,戴蓝口罩,拿着手术刀行走在外科里的王牌科室——神经外科,走近他甚至还能闻到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巨大的反差,让他天然拥有勾人的天赋。
大学时期的谢枝韫,就是被他“勾引”的。
谢枝韫和顾岘亭目光对上,顾岘亭对友人说了一句失陪,走向她们。
吴羡好开门见山:“表哥,我之前跟你说枝枝的妈妈失忆的事,你想出解决的办法了没有?”
顾岘亭好笑:“亏你自己也是医生,哪个医生能只听描述,连检查报告都不用看,就能凭空想出治疗的办法?”
吴羡好理所当然:“医生是医生,顾岘亭是顾岘亭,顾岘亭可是神经外科的传说,就没有你不会的。”
顾岘亭手中拿着鸡尾酒杯,抬起手,用杯壁敲了一下亲表妹的额头:“少给我戴高帽,回头我做不到,丢脸的是我。”
又转向谢枝韫说,“你要是信得过我,找个时间带伯母来医院做一个检查,我要根据检查的结果才能告诉你,我能不能帮忙。”
谢枝韫点头:“那就等周一周二你上班的时候,我再带我妈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