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岘亭想起来说:“对了,还没跟你道喜,你妈妈安然无恙回来。”
谢枝韫讶然:“你怎么知道?”
顾岘亭反而挑眉:“嗯?不是你发的请帖吗?说周六要在谢家老宅子为你妈妈举办接风洗尘宴。”
谢竹语发的。
谢枝韫真没想到,谢竹语把请帖都发到顾家去了,顾家跟谢家既不是亲朋好友,也无业务往来,八竿子打不着。
谢竹语的阵仗越大,越显得这个宴会有猫腻。
顾岘亭:“我还听说,你妈妈这次回来失忆了?”
说到这里,谢枝韫就想问他有没有治好的办法?
但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清冷的“老婆”。
谢枝韫一愣,从试衣间探出头,就看到沈舒白从楼下走上来。
他神情淡漠,径直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自然搂住她的腰。
“……”谢枝韫有点恍惚,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喊她老婆,之前最亲密的称呼,只是枝枝。
她虽然张口就喊“老公”,但听他嗓音低沉地喊她“老婆”,总觉得耳朵里痒痒的,有点被蛊到,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
沈舒白道:“看到你的车停在门口,知道你在。”
这是实话。
只是听到谢枝韫的耳朵里,就变成路过香奈儿,看到她的车在,所以才进来找她。
谢枝韫没有多想,点了头,又向顾岘亭介绍:“沈舒白,我老公。”
沈舒白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目光从谢枝韫身上,随意地转到顾岘亭身上。
他一如既往的少话。
但,两个男人对视上的那一下,他眼底似乎掠过宣誓主权的意味。
顾岘亭知道谢枝韫已经结婚的事。
也没有接话,只对谢枝韫说:“裙子很好看。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枝韫点头。
顾岘亭走向楼梯。
虽然室内有暖气,但谢枝韫这礼服露肤太多,还是有点儿冷:“我把裙子换下来。”
她缩回更衣室里。
沈舒白侧头,刚好与走到楼梯中段,同样转过头的顾岘亭的目光,对上。
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正面对上,气场却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