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葱头沉着脸打断了白公公的话,“你不是没见过月华郡主的吗?又怎会知道人家的笑容暖人,声音动听?该不会是乱扯胡诌来蒙混过关吧?”
白公公讪笑着说:“绝对没有这回事!虽然我没见过月华郡主,但我有一位远房姑母当年是在裕王邸里当差的。在先皇还是裕王的时候,与开封的平郡王私交甚厚,平郡王还到过裕王邸作过几次客,而平郡王每次都有带着郡王妃和月华郡主来访的。我的远房姑母曾见过月华公主的容貌,她是这样说的,我照她的原话来述说而已。”
北绝色接过话来说:“只要是和月华郡主有关的事情我都想知道,白公公请你慢慢说。”
白公公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往石阶上一坐,接着往下说:“当年拜倒在月华郡主的绝世容颜下的王亲国戚、公子哥儿不计其数。但是,郡主并没有从中选出自己的夫婿,而是嫁给了一个南方遥远小国的王子。不过红颜薄命啊,我还记得那是嘉靖四十三年夏天发生的事情,那一年,我刚好在姑母的介绍下净身进了裕王邸当差,唉,这么快就十几年过去了,姑母在去年去世了,我现在也不再是当年的引来无数少女爱慕目光的英俊年轻小伙子,岁月真是不饶人啊,哎呀!”
葱头收回竹箫,怒瞪白公公说:“要你说月华郡主的事情,你在这里回忆自己的什么陈年烂事?!说重点,我不想听无关的废话!”
白公公摸着头上肿起的包,窝囊地拼命点头说:“是,是!”他有又咳了两声,“那一年,平郡王病重,而月华郡主应该是在赶回娘家的途中遇上贼匪而惨遭杀害。在得知郡主遇难的当天,平郡王吐血而亡,郡王妃也在同一晚上吊自尽。平郡王一家的丧事是由当年还是裕王的先王所操办的,听说已身怀六甲的月华郡主死得很惨,不但身中多刀,容颜尽毁,还惨遭剖腹,腹中的胎儿不知所踪。”说罢,白公公象是惋惜的叹了一声。
听了月华郡主最终的遭遇后,北绝色怔住了,心底不由地为那从没见过的陌生郡主涌出了强烈的悲伤。
葱头也沉默了。好一会,他开口问:“最后有没有抓到那杀害郡主的贼匪?”
白公公想了想,说:“没有。听说郡主遇难的地方地势偏僻,所有随行的人员基本都被杀光,没有人知道那班贼匪逃向哪个方向,最后就不了了之。”
北绝色难过地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白公公忽然把手一拍,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先王的妃子云太妃,正是那个南方小国的贵族小姐,好象,当年郡主回娘家的时候,她就是随行的人员之一,也是那场惨剧中的唯一幸存者!”
“云太妃?”北绝色大感意外,然后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她见到我的时候会那么激动。”
葱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望向北绝色,问:“小子,你是哪一年、哪一月出生的?”
北绝色说:“嘉靖四十二年的六月。”
“喂,小白,你确定月华公主遇害那年是嘉靖四十三年?”
白公公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