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守关郎李度频频喘着粗气,脸呈紫色,慌乱道:“你小子眼神不济,自己剜出来喂狗,别把本官也给害死!瞧不见那是十八营的旗吗?还有相府软轿,那是咱们本家主子!敢对他们射弩,李狗儿,你尿泡长到苦胆上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押到下面等候发落。”
李度来不及擦拭汗水,一溜眼跑到城门,亲自打开门闩,再放下吊桥,踉踉跄跄来到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狗腿关守关郎李度,迎接少爷回家,见过贾先生,见过吴先生。”
当官的最擅长察言观色,奢华软轿印有李府标记,有贾来喜这尊大佛在旁边充当守卫,再加上李白垚一子一女远赴夔州送亲的传闻,云字营千里相送。
马车上那位的身份,呼之欲出。
李桃歌走下马车,老吴在耳边低声道:“李家旁系,正六品。”
李桃歌走到他的面前,笑容从轻扬变为灿烂,将李度搀扶起身,和气道:“我初次回家,族人认不全,不知该喊哥哥还是叔叔,暂且称呼一声李大人,有失礼的地方,请勿怪罪。”
李度惶恐不安,垂臂含胸,不敢与少年对视,说道:“少爷哪里的话,是小的失责在先,看管不利,这才导致士卒射弩,那李狗儿已经绑了起来,任由少爷处置。”
李桃歌询问道:“按照国法,他意图刺杀本侯,该当何罪?”
李度身躯明显颤了一颤,心中大骇。
将李狗儿绑起来,美其名曰任由处置,其实不过走个过场,打消对方怒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