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如实告知,“当时脑子一热,我确实想过大闹大理寺,或者去狱中劫走二人。”
萧文睿摇头苦笑道:“傻孩子,这是京畿重地,容不得你胡来,听爷爷一句劝,小不忍则乱大谋,该忍的忍,该弃的弃,杜相和白垚就是这么挺过来的,你得多学学。”
李桃歌霍然起身,斩钉截铁道:“别的可以忍,乱杀功臣,毁其名节,士可忍孰不可忍,大理寺敢杀人,我就敢翻天!”
──
──
李氏相府。
李桃歌从萧府出来,急匆匆来到父亲书房,子时三刻,依旧亮起烛光。
敲门进屋,李白垚正埋头于书案,批复各部和各地奏折,抬头看了眼坐在面前的儿子,问道:“脸色不好,有事?”
李桃歌一五一十说出实情,并将萧文睿的担忧告知。
从他开口,李白垚始终默不作声,不闻不问,只有笔尖划在奏折的声音。
父亲忙于政务,每天睡两个时辰,青丝变白发,眼角堆起褶皱。
尽显老态疲态。
李桃歌说道:“父亲,你也要劝我弃他们于不顾吗?”
“先等等。”
李白垚抬手示意,然后接着埋头奋笔。
回来的途中,李桃歌想过几个办法,自己立的功足够,大不了用爵位和封邑去换二人性命,豁出脸皮,求父亲禀明圣人,道明详情,放他们一条生路,或者派珠玑阁门客将人救出,虽然对方极有可能在牢里埋伏,可出生入死的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