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看着太子眼角眉梢的柔和还是很欣慰的,那些人走了,太子总算没有那么阴晴不定的,哪个年龄段的孩子都需要好好引导才行啊。
太子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夏青问道:“刚才听母后说起书院,还以为二弟的事情还没定下。”
顾惟允坐起来久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索性向后靠了靠道:“倒不是说景宁的事,只是我想开一间女子书院,还没定好章程罢了。”
夏青看了一眼感兴趣的太子,随即把她们商量的东西说了一通,太子津津有味地听完后问道:“所以你们现在是怕什么?钱,还是人?”
夏青正想开口说钱,但是顾惟允这个财大气粗,纺织局又开始进钱的主显然一点也不害怕,叹了口气道:“钱到是次要,主要是院长、夫子还有些顾虑。”
“你也知道从前从无此举,怕是没多少女孩子愿意去。”
夏青默默念回了那句钱,也扯着嘴角道:“所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皇帝出面吧,应该会比咱们出面好一些?”
其实夏青也不确定,到是太子有些好奇地道:“你们为何要开一间女子书院。”
太子是很早慧,甚至学习的东西也都是治国之道,但是他还太小了,对于这些东西还感知不到,甚至因为他身边亲近的女眷只有顾惟允和夏青,对于这方面的感知就更加薄弱了。
顾惟允看了眼太子道:“我自生下景安,每一日都惶恐,等到她也和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是该把她拘在屋子里,还是要如何,但是我只要一想,她的哥哥这么大的时候能和朋友出去玩,能听夫子讲课,能去学骑马,而她就只能待在宫里,最多有两个先生和教养姑姑,我就心疼得很。”
一番对比情真意切,细小入微。
太子点了点头,突然笑开道:“其实这事倒也不难。”
夏青忍住了想要上下打量太子的冲动,和顾惟允颇有些期待地看着太子,太子笑得有些许的调皮和不在意道:“到时候孤就传出话去,孤的太子妃会从书院里选不就好了,在拉上景宁。”
夏青抽了抽嘴角,太子在那些人眼里是不小了,已经催着相看了,但是景宁才多大,这也太禽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