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安慰了不大高兴地陈嫂子两句,陈嫂子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道:“奴婢也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就是这样一来,咱们的东西就更不好卖了,夫人,咱们要不要告诉大人,那等子小人咱们要小心才是啊。”
夏青看着外面熙攘的街市,沉默了一下道:“罢了,不必如此。”
陈嫂子急了,觉得这夏青真是在宫里待久了,大手大脚的不明白他们到底亏了多少。
夏青安抚地拍了拍陈嫂子,随手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道:“糖价高,点心也贵,咱们的糕点许多人本来也吃不起。”
夏青说不明白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大众所需,还是中间有人想要以此大发横财,但是她知道这种事情很难禁止得了。
她今日可以央着许中把人家的摊子掀了,明日,后日,又能如何呢?
这种千古难题,又岂是一个两个人可以改变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方子也是她从别人那拿来的,她想要真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发明的,她能被气个半死还无可奈何。
这样一想,本来就心大的夏青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只叮嘱陈嫂子以后少做些点心,她自己则打道回府了。
晚上许中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自己门口的青石街上做了一个人,往这儿天上的星星,五月份了,天上的星星很多。
程大郎把马车停在门口,看了一眼还在望着星星的夫人,和已然走下车看着夫人的大人,自己悄无声息地走了。
晚风一阵阵的吹过,夏青本就没有束起的头发随着风一阵阵摆动,许中想,这样的情景好像还是在几年前看到过,在镜湖,也是这样,一双眼睛里面充斥着茫然和孤独,却又有无法言喻的刚硬,硬的好像一折就断了。
两步上前,撩起自己朱红色的官服,坐在夏青的身边,也抬头望着满目星河。
“怎么了?”
夏青顺势把头靠在许中的肩膀上,没有什么暧昧的遐想,只是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公公,我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许中静静地听着,并不说话。
“我今天去铺子看了,糕点可能要赔了,到是茶赚了一些,可是原本我以为我开的是糕点铺子,茶才是个添头,谁知道……”
夏青郁闷的声音响起,许中大概明白夏青的意思,付出最多的东西却没有得到回报,反而是意外之处大放光彩,固然有惊喜之感,却难免落些不平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