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禁军就在一线天旁边的一个小村子上守着,倒不是他们不想给许中找一个好大夫,实在是村里的赤脚大夫说现在不能移动,两人看着敷过一些草药确实不在流血的许中,想了想还是听了赤脚大夫的话。
谁知道晚上的时候,许中就开始发了烧,两人顿时一惊,简直想把说这话的赤脚大夫活活掐死。
禁军:……该死的,庸医误我。
大夫:……这,这,这么重的伤能不发烧吗?
但是大夫还是在两个禁军吃人的眼神中颤颤巍巍的开始给许中退烧。
许中现在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他觉得他好像看见夏青了,夏青给自己说她不想活下去了刚说完夏青就消失在了许中的眼前,许中顿时一惊,立刻开始呼喊道:“夏青,夏青。”
两个禁军也听到了许中的呼喊,但是声音很小,他们凑近了听了听,其中那个明显黑一点的对另一个说:“许大人好像在说什么下去,下去。”
另一个一脸震惊地道:“下哪去,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一直下去下去,是不是要下地府。”
在场的三人齐齐打了个抖,那个黑个就狠狠拍了一下说话的人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说不动是说让我们带他继续往下走呢。”
赤脚大夫连连点头,虽然他只是个半吊子,但是他也很忌讳别人在他治病的时候说什么去世什么的。
另一个被拍了有点委屈,但还是没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地嘀咕道:“我就说当初该带着大人回驿站,非要来这地方。”
那个黑个眼睛一睁,另一个立即扭过头去不敢说话了。
但是黑个想了想道:“这儿离驿站也不远,骑马只需三个时辰,你回去禀报消息吧,把随行的军医也叫上,或是直接在州城再请个大夫,药也拿上一些。”
另一个就点了点头,瞪了赤脚大夫一眼道:“给爷好好治,要是许大人少了一根汗毛,爷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知道吗?”
赤脚大夫有些敢怒不敢言,这个禁军的年纪并不大,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威信也不是很足,但是谁让人家有刀呢。
黑个:这小子,从哪学的这些话?
他直接踢了一脚道:“赶紧的,要是误了时辰,爷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那个说话的悻悻的离开了,黑个看见赤脚大夫还在张望,也恶声恶气地道:“赶紧给爷治,许大人的烧要是还退不下来,爷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
黑个:诶?
赤脚大夫:……哼哼,一丘之貉。
禁军兄弟:……大哥,你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