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楠依旧面带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讥讽道：“晏老板，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没这么胆小啊。生意场上，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你不做，自然有人愿意做。只不过，到时候你的厂子、你的员工，还有你自己……可就不好说了。”

晏渠的心里一阵绞痛，

蒋楠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那些“灰色操作”一旦被曝光，不仅他自己会面临牢狱之灾，厂子里的上百号员工也会失去生计。

可如果继续配合蒋楠，他迟早会被卷入更大的漩涡，甚至连命都搭进去。

“蒋总，我真的……不想再碰那些事了。”

晏渠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绝望不已，“我可以想办法把厂子转出去，做一些小本生意，哪怕利润少一点，我也认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蒋楠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晏渠身边，俯下身，低声说道：“晏老板，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厂子里的那些账目、那些特殊客户，还有你资助的那些孩子……你觉得，这些东西曝光之后，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晏渠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蒋楠说的是事实，自己早已被牢牢绑在了这条船上，根本无路可退。

见晏渠沉默，蒋楠微微一笑，语气放缓：“晏老板，我们都是生意人，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僵。只要你继续配合，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否则，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蒋老板，我......”他是真的不想干。

可晏渠的话还没说完，蒋楠从公文包里拎出两份合同，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

“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未来一年的合同，还有我跟其他几位老板合伙弄的项目，包你一年赚到盆满钵满。”

晏渠低头粗略扫了一眼合同，上面的合伙人名单赫然列着那群“特殊顾客”的名字。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要把他彻底绑死在这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