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些日子会在灵源寺祈福,若是安王能为我约到,就请她在那里等我,主持大师会把她带过来,若是等过了酉时,就不劳烦那位姑娘过来了。夫君在里头休息,要是安王有事敲门便可。”
慕白的脸色半晌才恢复正常“皇嫂客气了,臣弟自然尽力而为。”
“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安王不要提及在门口见了我,我今日就不进去了。”
“臣弟知晓,不过皇嫂能否将手里的那画给我,还有,皇嫂可知这画像是的人姓甚名谁”
“名字我是不大清楚,但是在姑娘应该姓苏,她的模样我已经记住了,这画像也用不到了,就劳烦安王了。”
“小事而已,不过举手之劳。”慕白从对方手里头把那张皱巴巴的画卷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头。
等太子妃窈窕的身姿消失在回廊转角处,慕白这才不紧不慢地敲了三声门。当然没忘记出声表明自个的身份。
一声“皇兄”刚落,门就被人给打开了,只是开门的人不在门口,只有一条细细的线拉在门上,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就把线忽略掉。
太子睡的地方还在里头,屋子里头的摆设和慕白上次来时略有不同。多了个厚重的绿宝石屏风,就挡住床的外头,那根开门的细线就一直绕到屏风的后头,也不知是不是系在了慕言的手上。
屋子里头和外头一样,一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要不是从苏嬷嬷和自己底下的人那里确认启文帝并未迁怒到太子身上,他几乎以为东宫已经变成这皇宫里的另一个冷宫了。
习了那么多年的武,慕白还是能弄清楚这屋子里头有多少人的,他一个,屏风后头还有两个。
除了慕言另一个该是年轻的男子,同样是习武之人,呼吸吐纳极有规律。
慕白的脚还没抬起来,就听着一个有些压抑的声音从屏风的后头传过来。
断断续续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发出来的。慕白头上顶着个断袖王爷的帽子,秦楼楚馆也没少被人拉去过。
虽然没有真干`过,慕白对这种事情也并不陌生,当下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若是太子从来喜好男色,这东宫里迟迟没有喜讯传出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在只喜好男色的人眼里,女子再美也不能诱得他情`动。
但慕白很快又把自己之前的猜想给推翻了,里头只有一个人的呼吸是乱的,依他的了解,在办那事的时候,就算另一个人再怎么被动不投入吐纳也不可能平和成这模样。况且,以慕言的眼光,也不至于看上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呆子。
若是真行风月之事,也不该在这种时候把他放进来。偏了方向的思绪很快又被慕白给拉了回来,只是准备绕到屏风后面的脚步停了下来,呼吸也被刻意地放轻。
慕言不开口,慕白也不准备过去,干脆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着。细细地研究那张被揉成了咸菜干一样的画像,约莫着半个时辰屏风后头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才停了下来。接着是砖头挪动的声音,房间里头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