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爹又不是一次吃螃蟹,再走一次最前面又何妨。

“这不是分田地,这是单户承包负责制,生产队一共多少田土一共要交多少公粮提留算下来,平均到一亩要摊多少,承包得多的就多交,承包 得少的就少交,种什么怎么种全都不管,由着他们去搞。”

“那他们要是不搞就丢荒?”

“爹,您想啥呢,他们不搞丢荒长草公粮提留一颗粮食都不会少,田土都分给了他们,我说他们不种吗?可能怕是恨不能天天粘在自己家土里面噢,边边角角都舍不得丢一点荒。”

“红英说的是实在话,只不过,你爹说这个是要犯法的哒,红英,你莫把你爹往坑里带。”

陈冬梅听了连忙否认。

她胆子小,男人升官是好,不求富贵只求平稳。

能从一个生产队队长干到乡党委书记,她睡着了都能笑醒了。

足够了,没必要去出什么风头。

“爹,娘,哪里有那么严重?”杜红英笑道:“当年我们生产队搞互助组的时候不也是没人搞吗,怎么就搞下来了?”

是啊,当年一搞下来全村就只有他们队的粮食大丰收,想当年还上过报纸呢。

“爹,悄悄咪咪的整,大家都穷怕了,做多做少各人说了话,做好做坏与自己息息相关,积极性你不用说都能高,你拿尖子山村三十多户人家试试看。”

杜天全好半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