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琼也就重复了她婆婆的老路,在家里疼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九死一生生下了妞妞。

又疼又累又饿,却没有吃的。

最后是自己去拿了保温瓶倒了开水化了一碗红糖水喝。

别说八个鸡蛋了,整个月子里都没有吃到八个蛋,只因为婆婆说她生的是一个赔钱货,吃鸡蛋,想屁吃。

“弟弟,弟弟……”

赵大琼第二天抱着儿子出院回来了,浩宇浩然眼睛亮亮的,围着小婴儿总想动手去戳戳。但是大人们都说不准摸,小婴儿全身都嫩,一摸就要坏,吓得手再痒都不敢摸下去。

“浩宇浩然,快来吃糖糖。”兰勇在喊,两个小家伙当然经不起糖衣炮弹的诱惑,弟弟什么的往后再说。

“妞妞,快来。”

“不,我要看弟弟。”

妞妞早就想看弟弟了,只是刚才浩宇浩然霸占了位置她又不好来争。

“妞妞,来。”

赵大琼斜倒在床头上,背后是兰勇给她垫的厚厚的棉絮,以免坐久了腰疼。

摸着女儿的头,赵大琼轻声问:“喜不喜欢弟弟?”

“喜欢。”妞妞抬头看着包着头帕的妈妈:“妈妈还疼吗?”

“妈妈不疼了。”

不疼是假的,撕裂般的疼痛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看着你们姐弟俩,妈妈一点儿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