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傅对不起,童言无忌,我儿子不懂事,我回去好好教训他,对不起对不起。”

那十来号黑汉子嘿嘿笑着去了澡堂的方向,并没有与她计较。

杜红英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天,她真怕挨揍。

真的,煤矿工人说话超级忌讳。

最忌的就是死字。

平时说话也有很多讲究喊鸭子不能叫鸭子,要叫扁嘴。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矿工在井下敬鼠如神,带下去的饭菜总要留一口请鼠先生鼠太太吃;如果哪天下井前和家人吵架生气了,那天绝对不能下井;筷子掉地上了也不吉利,不能下井……

总之,像儿子刚才的行为就是犯了大忌。

杜红英再不敢带他们在这儿玩儿,连忙拉他们去找高志远。

好在,刚到食堂门口他们一行人就出来了。

李厂长和老爹走在最前面,两人边走边说着事儿。

高志远和陈庆平走到后面一点。

“好小子,好好干,咱当兵的人不论在哪儿都是最厉害的。”

“是,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