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兵,快来歇歇。”

这个大弟老实巴交的和爹一样,干事很诚恳,都不知道偷奸耍滑,一张脸晒得通红,嘿哧嘿哧的干得很卖力。

“马上,打好埂子就来。”

打好了埂子还用扫帚扫了得干干净净,进屋就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想要往肚子里灌。

“别喝冷水。”杜红英及时喊住了他:“陶钵里有我烧的薄荷开水,凉了,喝那个。”

“噢,好。”

“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盅。

“这么实诚干嘛,都不知道偷懒。”

“没事儿,我年轻,有的是力气。”

杜红英……傻弟弟。

门外有人在喊。

“哎,红英,我们走的时候翻的埂子现在都还没打开啊,都三个半小时了噢?”

是蔡大婶的声音:“这么好的太阳晒不干我们怕不好交差。”

“蔡大婶啊。”杜红英都气笑了:“怎么就三个半小时了?你们不是才来吗?慌啥?”

谁不知道晒谷子最重要的就是中午这个时间段,生产队晒坝子中午歇息三个半小时,这事儿说出去谁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