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洗完澡出来,看见小妻子靠在床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因为生产和重病消耗的气血还没恢复,司桐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苍白,此时神色怔愣,有股破碎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怎么不睡?”郁寒深皱了皱剑眉,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床边的椅背上,上前搂住司桐的肩。

司桐察觉到身边床垫往下沉了沉,缓缓回神,靠去丈夫厚实的宽肩。

“刚才秦思媛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她闭上眼睛,闻着郁寒深身上沐浴露和男性体味混合的味道,浮浮沉沉的心稍稍安定。

“沈沐黎的事?”郁寒深的嗓音低沉。

“你也知道了。”

“嗯。”郁寒深另一手把小妻子两只微凉的小手握在掌中,“不必为此事心烦,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你自己,也是我的妻子,我们孩子的母亲。”

男人的话沉笃有力,总能很好地安抚人心。

司桐紧紧搂住郁寒深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脖底,许久,她抬起头:“我想去看看孩子。”

此时才晚上七点多。

郁寒深没拒绝小妻子这并不过分的小要求。

一路抱着她来到新生儿科监护中心,监护室门外除了郁老夫人安排的佣人,还有郁寒深安排的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