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看着玻璃墙后郁寒深颀长挺拔的身形,脸‘轰’地一下红透。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甚至脑袋‘嗡’地响了一下。

尤其是卫生间灯光比外面亮,更是把里面的景物照得清晰可见。

她转动眼睛,看向淋浴房,不管是花洒,还是置物架上的洗漱用品,都看得很明晰。

那、那她刚才……岂不是都被郁寒深看见了?

难怪他的眼神那么可怕。

想到之前郁寒深就面对着卫生间坐着,气定神闲的,司桐心底生出一股羞耻,整个人都有点发懵,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时,郁寒深放下刷牙杯,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和领针,放在盥洗台的空白处,然后抬手解脖子底下的衬衫纽扣。

似乎是察觉到司桐的怒视,他忽地转过身,深沉的视线漫不经心扫过来,就那么看着她,从容地、不紧不慢地解着纽扣。

没有一点即将被看光的窘迫和难为情。

司桐见他解完纽扣,做出要脱衣服的动作,美眸一瞠,忙移开目光,背对着卫生间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