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好对付啊!
徐灿灿正歪在锦榻上歇息,听到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知道是傅予琛回来了,她依然歪在那里,眼睛却望向了殿门方向。
傅予琛穿着大朝会时才穿的青色衮服,头上戴着通天冠,进来之后,由宫女们侍候着净了手,便自己进了寝殿。
没过多久他便出来了,已经换上了常服,带着家常烂银冠,走过去同徐灿灿坐在一起,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发现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徐灿灿睨了他一眼,道:“阿琛,我今日想回潜邸收拾行李,顺便再去看看承恩侯府收拾得怎么样了!”虽然已经搬到宫里来了,但她和傅予琛的行李都还在潜邸放着呢,正好去为傅予琛收拾远行的行李。
她的爹娘弟弟快要搬家了,她也得去看看侯府拾掇得怎么样。
傅予琛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手捉住了她的胖手握住,道:“徐老太太已经搬过去了。”
徐灿灿:“……呃,我只回潜邸为你收拾行李,不去承恩侯府了!”她实在是太烦徐老太太了。
傅予琛见她可爱,翘起唇角笑了。
待早膳摆好,傅予琛便伸手拉起徐灿灿,挨着在八仙桌的两侧坐了。
费灵韵见皇帝自己一个人换衣服已经觉得奇怪了,又发现大殿里这么多人侍候,却没有一人上去布菜,便冷眼旁观继续观望。
用完早膳之后,徐灿灿与傅予琛一起漱了口,又含了颗香茶在嘴里,与傅予琛一起进了卧室。
朱颜抱着皇太子傅瑞与奶娘孙凯家的一起走了进来,见皇后娘娘不在大殿里,朱颜便把傅瑞放在了锦榻上,自己斜签着身子坐下,拿了拨浪鼓逗皇太子玩。
徐灿灿进了卧室,睨了一眼傅予琛,觉得每次见他,都好像刚洗过澡出来一样干净清爽,心里便有些欢喜,把傅予琛推倒在床上,骑在傅予琛腿上,伸手抬起傅予琛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傅予琛原本是要去前面御书房见英和等人,布置大军开拔之事,可是被徐灿灿这么一逗弄,顿时也动了情,反客为主含住了徐灿灿柔软娇嫩的唇,吻得徐灿灿都有些疼了。
徐灿灿听到外面传来拨浪鼓的声音,忙推开了傅予琛:“傅瑞过来了!”
傅予琛凝视着徐灿灿被自己吻肿了的唇,微微喘息着。
徐灿灿低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从傅予琛腿上下来,出了寝殿。
见徐灿灿出来,朱颜等人忙屈膝请安。
徐灿灿径直走到锦榻边,在傅瑞脸上用力亲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刚才亲傅予琛了,忙用力擦了擦嘴唇,又重新漱了口,这才把脸放在傅瑞的肥胸脯上揉搓起来。
傅瑞被逗得伸胳膊蹬腿咯咯直笑。
傅予琛理了理袍子走了出去。
他走到锦榻边去瞧傅瑞,见徐灿灿同傅瑞亲的没边了,心里就有些小妒忌,便伸手捏了捏肥瑞的胖脸颊。
傅瑞当即眨巴眨巴眼睛,当即破笑为涕,大哭起来。
徐灿灿瞪了傅予琛一眼:“欺负自己的儿子算什么!滚吧滚吧!”
傅予琛被妻子嫌弃了,只得默默转身离开了。
大殿里侍候的宫女嬷嬷们对此司空见惯,因此毫不惊讶,微笑而已。唯有费灵韵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规矩的高门夫妻关系,看向徐灿灿的眼神都带着凝成实体的诧异。
徐灿灿感受到了,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她抱起傅瑞,眼波如水扫过一旁侍立的费灵韵,道:“该去给太上皇请安了,费女官也跟着本宫去吧!”费灵韵戳在她这里,简直像眼中钉肉中刺,令她如坐针毡,还是早做处理好了。
福云殿的掌事太监苏延是黄琅的徒弟,得知皇后娘娘要去崇政殿给太上皇请安,忙命小太监准备了辇驾,候在了福云殿宫门外。
徐灿灿在众人的簇拥下抱着傅瑞出了大殿,沿着铺着大红地毡的甬道向大门方向走去。
她抱着傅瑞坐着辇驾,其余侍候的人自然是跟着步行过去了。跟徐灿灿的这些宫女女官都来自洛阳别庄或者东京别庄,受过多年的训练,这点子路程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唯有费灵韵出身江州费氏,实打实的高门闺秀,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虽然时令是阳春三月,可她却出了不少汗,穿着绣鞋的脚也磨破了。
费灵韵怕徐皇后以此为借口驱逐她,因此竭力忍着,依旧走得袅袅婷婷颇具韵致。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崇政殿。
下了辇驾之后,徐灿灿把傅瑞给了朱颜。
太上皇正由黄琅陪着下棋,见徐灿灿带着傅瑞来了,忙起身迎接傅瑞。
见太上皇接了傅瑞在御榻上坐着玩,徐灿灿行了礼之后就在一边的矮榻上坐了下来,一边看着傅瑞,一边想着心事。
过了一阵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太上皇怕是有些累了,徐灿灿便含笑起身道:“父皇,傅瑞该睡觉了,不打搅您了!”
太上皇抱着沉甸甸的傅瑞,心中满足极了,当即道:“好好照顾阿瑞,可不要让他变瘦了!”
徐灿灿忙欠身答应,见太上皇情绪很好,趁机道:“潜邸有些家务还没处理好,臣媳今日回潜邸去处理家务,下午再带着傅瑞进宫向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