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脑袋放在了傅予琛肩膀上,哼哼唧唧撒娇:“阿琛,我都不会怎么办啊?”
傅予琛老神在在地用筷子把生蚝同蚝壳分离,好喂徐灿灿吃,口中却道:“你不用管这些,多给我生几个儿子就行了!”
徐灿灿:“……我是生育机器么?”
傅予琛把生蚝塞到她嘴里:“你要是生育机器倒好了,一次生十个,你就不用受好几次罪了!”
徐灿灿:“……我不高兴了!”
傅予琛凤眼眼波流转,瞟了她一眼,又用筷子夹了烤鲍鱼塞到她嘴里:“多吃点,太瘦了不好怀孕。”
徐灿灿:“……我哪里瘦了?”她是真的不算瘦。
傅予琛的视线从她胸前飘过。
徐灿灿悲愤:“我这里又,不,小!”
傅予琛舀了一勺海鲜粥打算喂她:“为了我,再大一点儿岂不更好?”
徐灿灿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丫鬟们不在屋里侍候,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夫妻俩用罢晚膳,漱口净手后便一起去后花园散步。
仲春时节的夜晚还是有一些凉的,夜风带着寒意拂过,风中满是桃花的清香。
傅杨早命人在花园里挂满了水晶灯笼,此时水晶灯的光晕照在小径两侧盛开的桃花上,美得像一场梦。
傅予琛挽着徐灿灿的手漫步在桃花小径中,心里想着即将举行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
他和徐灿灿的婚礼实在是太仓促了,他要为徐灿灿举行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
徐灿灿伸手折了一枝桃花拿在手中,放到鼻端嗅了嗅,觉得花香清甜,心里打算着明日让人采了桃花,她好带着丫鬟淘澄桃花胭脂。作为一个大夫之女,徐灿灿从爹爹那里学的最好的技艺便是用植物制作香膏和胭脂。
在这美好的春夜,夫妻俩虽性格不同价值观迥异各怀心事,却异常的和谐。
傅予琛带着徐灿灿回了正堂。
傅瑞已经洗过澡了,正穿着大红的夹衣夹裤由朱颜抱着在廊下玩。大红的颜色更衬得他浑身雪白粉嫩,乌黑的头发软软地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耳朵,衬得眉眼精致如画。
徐灿灿笑着让傅予琛看:“你看傅瑞是不是很漂亮?”
傅予琛凝视着水晶灯下的儿子,低声道:“就是肥了点。”
徐灿灿:“……玉茗长公主说小孩子吃奶时都是这样,这叫奶膘。等他们断了奶,就会一下子瘦下来的!”
傅予琛顿时想到了玉茗长公主为徐灿灿绣的那些精致的肚兜胸衣,又想到了玉茗长公主天天过来守着徐灿灿,他心中醋意翻腾,凤眼斜睨着徐灿灿:“我说,你不让我纳妾,可玉茗怎么这么像你的小妾啊?”又是侍候,又是陪伴,还兼做小衣,这不是小妾是什么?
徐灿灿闻言一愣,接着一想,觉得大有道理,不由笑了起来:“不光玉茗呢,水寒也像我的小妾,玉茗管内,水寒管外,帮我把家理得头头是道!”
傅予琛掌不住也笑了:“胡说八道!”若照这样说,连傅杨傅松都是徐灿灿的妾了!
夫妻俩走了过去。
徐灿灿从朱颜怀里接过了喜笑颜开看着自己流口水的傅瑞,也不嫌傅瑞的口水,在傅瑞的嘴上亲了一下。
傅瑞开心得手舞足蹈,小手在徐灿灿脸上拍啊拍的,拍得他爹傅予琛看不惯了,拽下徐灿灿腋下掖的丝帕,把傅瑞的口水擦得干干净净,见他又去揪徐灿灿的发髻,忙把他接了过来,不让他欺负徐灿灿。
孩子虽小,却有天生的趋利避害本能,在母亲怀里无所不为,在父亲怀里却老老实实的,一双精致凤眼追随着母亲的身影,满是委屈与不舍。
徐灿灿实在是舍不得了,又把傅瑞劫了过来,抱着小肥瑞进了正堂。
傅予琛和徐灿灿洗过澡出来,并排躺在床上逗着肥瑞玩。
傅瑞被身子朝上放在了徐灿灿身上,他已经满三个月了,刚刚学会翻身,在母亲肚子上东歪西歪,竭力试着翻过来。可是他太肥了,最后都从徐灿灿身上掉了下去也没翻成功。
儿子像个小蛤蟆一般直蹬腿,看着蠢死了,傅予琛便一把捞起傅瑞让他趴在了自己身上。
傅瑞从母亲柔软温暖的身上被挪到了爹爹极为骨感的身上,很不舒适,便直起脖子抬起头,和爹爹面面相觑。
徐灿灿笑嘻嘻看着这对秀眉凤眼朱唇极为相似的父子俩,深恨没有照相机,不能把这瞬给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