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予琛回来的时候,发现等着他的不是徐灿灿的温香软玉,而是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汁,脸都黑了。
徐灿灿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满是难过:这么好的傅予琛,为何要遭这么多罪……
傅予琛只是闻到药汁的怪味犹豫了一下,没想到徐灿灿眼睛竟然湿润了,当即屁滚尿流:“哭什么?我喝还不好!”
他捏着鼻子端起碗把药汁一饮而尽,然后端起旁边徐灿灿喝的果汁杯子喝了一口,以压住药味。
只是这果汁的味道怪怪的,傅予琛蹙眉看向徐灿灿。
徐灿灿歪在锦榻上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傅予琛今年十九岁了,与两人初遇时相比,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徐灿灿还记得与傅予琛初见正是初春,夕阳照在傅予琛脸上,为他那白皙的脸镀上了一层金光,他浓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浓重的扇形阴影,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在长睫毛的掩映下波光潋滟,五官精致秀美得都有些阴柔了。
现在看来,与那时相比,傅予琛如今多了一丝英气,却更好看了。
见徐灿灿呆呆地看着自己,傅予琛放下那味道怪怪的果汁,斜眼看着她,心想:这傻丫头又看我看呆了。老子生得这么好,让她如痴如醉,真是没办法啊!
口中却道:“你这是什么果汁?”
徐灿灿这才发现碧云给自己榨的果汁被傅予琛喝了,不由骇笑:“这是木瓜汁!”宫里的大总管黄琅听说她爱吃水果,就命人把贡上的各色奇果都送了过来。她见里面有木瓜,想到木瓜的丰0胸功能,便命碧云给她榨了一杯。
傅予琛放下杯子:“味道好怪。”
徐灿灿悄悄笑着拿起杯子,把杯子里剩下的木瓜汁全都喝了。
傅予琛见她穿的整整齐齐,便道:“要去散步?走吧!”他虽然有些累,可是徐灿灿若是想散步,他还是陪着好了。
徐灿灿心里想的是傅予琛天天伏案工作,虽然早晨会跟着水寒打一会儿拳,可是运动量还是不够,多引着他散步,既能休息大脑,还能锻炼身体,岂不是好?
小夫妻俩各怀心思,却异常和谐地披上披风往后花园散步去了。
临睡前徐灿灿又端了一杯酥梨汁给傅予琛,柔声道:“把这个喝了吧!”
傅予琛虽然已经用牙擦刷过牙了,可见徐灿灿如此温柔,他便毫不犹豫把酥梨汁喝了下去,又去浴室漱口去了。
徐灿灿看着他有些单薄的身影,眼中满是怜惜,恨不能替他病了,反正她身体健壮,能承受得了。
傅予琛刚从浴室出来,便发现碧云带着几个丫鬟在床前地毡上放了一个金盆,正在徐灿灿的指挥下注入热水。
他不由问道:“做什么?”他洗过澡了,难道还要另外洗脚?
徐灿灿温柔地看着他:“陛下,睡前泡泡脚总是好的。”
傅予琛:“……”自从有了傅瑞,徐灿灿把大半的心思都倾注在了傅瑞身上,很少这么关心他了。
他心里暖暖的,在徐灿灿的侍候下泡了脚。
碧云指挥着丫鬟们收拾了残局便离开了。
熄了床头的玉罩灯在床上躺下之后,傅予琛翻身压住了徐灿灿:“说,你为何巴结我?有什么企图?”徐灿灿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用得着如此做作?
徐灿灿伸手抚摸着他的背,小心不碰到傅予琛背上的伤口,柔声道:“我只是发现……”
傅予琛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道:“发现什么?”
黑暗中徐灿灿眼睛湿润了,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发现我很爱你。”
傅予琛心中一荡,凑上去含住了徐灿灿柔软温热的唇。
一时事毕,一夜无话。
傅予琛天刚还蒙蒙亮就起来了——他今日有朝会,须得提前出发。
徐灿灿也随着他起来,侍候傅予琛出了内院门这才回去了。
用罢早饭,徐灿灿便开始处理家务。
她先见的是负责把紫宸殿福宁殿等宫殿单独划出来的工部郎中杨子仪。
杨子仪是一个干练精瘦的中年人,恭谨地看着眼前隔开他和徐皇后的山水屏风,沉声道:“禀皇后娘娘,按照陛下的计划,是要用高墙把陛下、娘娘您和皇太子日常活动的区域同内宫分割出来,卑职想问的是:这堵墙要多高?”
徐灿灿想了想,道:“略比东京城墙矮点就行了,去见太上皇完全可以从正门进去。”不用特地留门了,太上皇是真的书后宫佳丽三千人,她不得不防着点。
杨子仪答了声“是”,又谈起了其它事项:“陛下的意思是各宫修缮完毕,再请高僧来看一看,念念经。娘娘您的意思是——”陛下还有一句“皇后和皇太子居住的所有宫殿都要放鞭炮驱邪”,对于信奉孔孟之道的杨子仪来说,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所有才在徐皇后这里再提一下。
徐灿灿觉得傅予琛既然不放心,那就按照他说的弄一弄好了,值当什么!
便道:“那就按照陛下的要求做好了。”
杨子仪退下之后,李嬷嬷带着人把屏风移走了。
碧云得空进来回报犒赏全府之事。
徐灿灿想了想,道:“你和朱颜一起筹划一下,就按照月银的等级犒赏,最高档次二十两,最低档次十两!还有水寒手下的士兵,出手也不能小气,取个中间数目,十五两吧!”她的私房银子太多了,不赏给对她和傅予琛忠心的人,难道要白白地在私库里放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