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手里拿着书,凤眼却不由自直往徐灿灿那里瞟。见徐灿灿卸了簪环,解了发髻,正在用玉梳梳理长发,便也走了过去,立在徐灿灿身后,低下头闻着徐灿灿身上清雅的香味,又在徐灿灿发上吻了一下。
他是心狠手辣,可是对于徐灿灿,他要把他能付出的最好的都奉给徐灿灿。
待两人上了床之后,傅予琛凤眼中带了一丝委屈看着徐灿灿:“明日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徐灿灿:“啊?”和你有关系吧?!
傅予琛专注地看着徐灿灿:“你帮我按按吧!”他明日要做一件大事,肩膀现在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徐灿灿唔了一声,四脚朝地趴到了傅予琛身旁,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傅予琛的肩膀:“先趴下吧!”
傅予琛乖乖地趴在了床上,徐灿灿开始认真地为他按肩膀和背部,一直按到了傅予琛的长腿。
徐灿灿直按出了一身细汗,再去看傅予琛,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不由一笑,轻手轻脚地抖开锦被盖在了傅予琛身上,自己也在傅予琛身侧躺了下去,身子紧紧贴着傅予琛——太子宫她和傅予琛的卧室小小的,住着很温馨;可这飞云殿的寝殿是那样的清冷空旷,令人从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徐灿灿原先是身体累极了,可是脑子却兴奋得很,根本睡不着,如今紧紧依偎着傅予琛,从他身上得到了无限的暖意,她很快就睡着了。
傅予琛与徐灿灿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夫妻俩梳洗罢,简单用了些早膳,便携手到外面栏杆上去远眺。
冬日里的日头似乎挂在半空,显得格外地清晰,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令人感受不到一点热意。
飞云殿下面便是碧蓝的金明池,虽然名字叫“池”,可是面积却大的无边无际,池边横斜着几座画船,为这幅清冷的画面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泽。
徐灿灿披着黛绿色缎面斗篷,带了绣花兜帽,傅予琛则系了月白缎面披风,身穿黑色罗袍,他身量苗条,个头却颇高挑,揽着徐灿灿的腰肢立在寝殿前的栏杆上面,同徐灿灿一起看这湖光水色。
他看着是在赏景,实际上大脑却在飞快运转着,把今日要发生的事情严丝合缝地过了一遍,这才道:“灿灿,回家去吧!”
徐灿灿脸上当即现出了抹喜色,当即道:“好啊!”虽然只是一夜没见,可是她已经很想傅瑞了!
皇太子和太子妃乘坐的辇车经过的街道上已经静了街,开封府的几位官员带着衙役同太子宫的侍卫带着佩刀几步一个守在街道两侧,看了人不许走动。
路旁的百姓被挡在后面,可是看到皇太子和太子妃的辇驾的时候,顿时鼓掌欢呼起来。
有人大声道:“越国人有什么可怕,咱们有皇太子!”
群众随着欢呼:“我们大梁有皇太子,不怕,一定能收回空明岛!”
辇驾的金黄帘子已经卷了上去,身穿礼服并肩而坐的皇太子和太子妃均相貌昳丽,如九天仙人一般,
见到此等情状,百姓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山呼海啸而来。
徐灿灿端庄地坐着,脸上竭力维持端丽的笑容,感觉自己脸都要笑僵了,变成了一桩木雕泥塑。
辇车一直行到内院仪门外才停了下来。
傅予琛扶着徐灿灿下了辇车,牵小狗一般牵着徐灿灿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