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见她着急,也只得让她看了。
徐灿灿没发现伤口,这才放心了一点。
爹爹还没来,徐灿灿便命碧云送上了一盏温白开水,自己服侍着傅予琛喝了,又端详了他背上的伤口,心疼死了,悄声道:“我听说唾液能消毒,我给你舔一遍?”
傅予琛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不恶心?”
徐灿灿摇头:“不恶心!”
傅予琛:“……”可我怕你嫌恶心。
徐顺和骑着马在前,水寒提着药箱骑着马在后,两骑毫不耽搁从福寿院疾驰而出。
见女婿受了刀伤,徐顺和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盛着褐色药汁的水晶瓶子,嘱咐傅予琛:“贤婿,有些疼,你忍一忍!”
傅予琛“嗯”了一声。
徐灿灿知道这是消毒杀菌的药水,因小时候她的手指受过伤被爹爹用这种药水洗过伤口,所以她也知道这个药水冲在伤口疼得钻心,便握了傅予琛的手立在一边,道:“爹爹,快一点吧!”虽然屋子里不冷,可傅予琛光着上身多尴尬啊!
徐顺和用药水冲傅予琛伤口的时候,傅予琛疼得双手攥成拳头,嘴唇紧紧抿着,却始终没有出声。
冲洗过伤口之后,徐顺和用细玉棒蘸了药膏涂在傅予琛的伤口上,又撒上药粉,这才开始包扎。
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傅予琛了,徐灿灿这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傅予琛本来懒得说,可是看徐灿灿眼巴巴看着自己,略一沉思,道:“我出宫之后便去杏花营去看工匠新制出的能在海上用的气死风灯,回来的时候便在城西的魏公祠祭林遇刺。看着刺客里好像有塔克克人,可是塔克克人怎么可能大批混进大梁而我的暗探却毫无所知?我认为应该另有主谋。”他是在魏公祠的祭林边遇刺的,刺客人数虽是他的卫队的五六倍,可他的卫队是水寒特地训练出来的枪手,用伪装成大棒的火枪打死了不少刺客,为水寒带人过来搭救争取了时间。
徐灿灿见傅予琛若有所思,忙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予琛确实饿了。他原本是打算回来陪徐灿灿一起用晚膳的,到现在还没饭呢!
徐灿灿吩咐人去为太子殿下准备宵夜去了,傅予琛坐在软榻上静静想着心事。
这次遇刺,不管是不是那人做的,他都要按在那人身上,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同时一箭双雕,把那个势力也拉下水,逐步实现他的计划。
而行刺事件的真正主使,他一定会查出来的。
服侍傅予琛用过晚饭,徐灿灿又服侍傅予琛洗漱,待一切停当,才道:“阿琛,睡吧!”
傅予琛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波:“傅瑞睡了?”他一天没见儿子了,很想看看儿子,可是说出来却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徐灿灿看着傅予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阿琛,你想看看傅瑞?”
傅予琛坐在床边“嗯”了一声,为掩饰自己想见儿子的急切,他随手拿起绣花绸枕旁放着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徐灿灿:“……”傅予琛,你看的是你往常瞅都懒得瞅一眼的你知道吗?
孙凯家的搂着皇太孙已经睡下了,可是徐灿灿还是命朱颜把傅瑞包好抱了出来,自己抱着傅瑞进了卧室。
傅予琛接过傅瑞抱在怀里,细细端详着。看儿子长得这么好看,他心里当真是与有荣焉。
他看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徐灿灿:“你可不要给傅瑞定什么娃娃亲!”徐灿灿老是见那些三姑六婆,可别被人一激,就给儿子定下婚事。
徐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