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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柳见到傅杨和水寒,停下了脚步,看向他们。

跟着他的士兵手里拿着火把,火焰明明灭灭,照得傅柳的脸有些恐怖。

傅柳还没来得及说话,听雨就掀开帘子从大帐旁边的帐子走了出来:“柳哥,王爷和王妃已经歇下了!”

水寒在一旁:“……”

“哦。”傅柳伸手抹了一把脸,把手凑到火把前去看,发现是血,有些恶心,随手抹在了铠甲下穿的深色袍子上。

他又拔出腰间悬的的刀看了看,发现雪刃上同样有血迹,只得插了回去,抬头道:“我把塔克克使团的人都给砍了,把那个劳什子公主给扣了起来,卓杉他们都去阿尔萨河西岸忙去了,王爷和王妃的安全暂时由我负责。”

听雨看了一眼立在一侧的傅杨和水寒:“要不要吃点炙羊肉?”

他这样一说,傅杨、傅柳和水寒都觉得饿了,便道:“还真是饿了,你的炙羊肉在哪儿?”

听雨转身钻进了帐篷,很快便拿着铁烤架、白炭、鲜羊肉和香料盐什么的出来了:“咱们一边炙羊肉吃,一边守着王爷的大帐,倒也两全。”

徐灿灿醒来的时候,傅予琛还在睡。

她单手支颐看着傅予琛的睡颜,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有了些血色,心里这才放松了一点,便悄悄下了床。

徐灿灿先吩咐朱颜和碧云把内帐里的花盆都搬出去晒太阳,又吩咐她们去为傅予琛熬药,自己匆匆地冲了个澡便出来了。

朱颜和碧云已经把她要穿的衣服和要戴的首饰准备好了,见徐灿灿出来,便打开妆奁开始侍候她。

徐灿灿凑到妆镜前细看自己的肌肤,发现不但黑,还有些粗糙,便道:“把那个白梨玉容膏给我!”

朱颜找出盛玉容膏的玉盒子,拧开盖子递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用尾指挑了些淡绿色的白梨玉容膏抹在了脸上,轻轻拍开。这种玉容膏是爹爹以前给她做的,具有补水柔肤的效果,还带着淡淡的梨花清香,非常的好闻。在路上因为赶路太急,她很少用,现在见了傅予琛,得好好妆扮自己了。

朱颜凑过去看了看,觉得王妃虽然黑了点,却是个黑里俏的美人,眉毛睫毛天生浓黑精致,不用再额外描画了,便笑着用细玉棒挑了些朱红香膏,涂抹在徐灿灿唇上,细细晕开,道:“王妃只要稍一妆扮,便依旧好看得很!”

把徐灿灿满头乌发梳成堕髻之后,朱颜挑选了一支明珠步摇插戴在一侧,又把一对明月珰戴在徐灿灿耳垂上,这才满意。

因徐灿灿如今肤色有些黑,碧云便选了白绸交领夹袄、极浅淡的淡绿底子折枝绿梅刺绣滚边对襟褙子和一条艾绿长裙。

侍候着徐灿灿换好衣物,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这身衣裙很好地衬出了王妃五官的精致呢!”尤其是眼睛,看着真是水汪汪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徐灿灿也很满意,夸奖朱颜和碧云:“你们俩很好,等我回了汴京,好好给你们一人挑一个好女婿!”

碧云见王妃许愿,便大胆道:“王妃帮奴婢问问傅柳就行了……”

徐灿灿笑着点头,看向朱颜。

朱颜若无其事:“王妃,您只要让奴婢一生都侍候您,等奴婢年老色衰不要嫌弃奴婢就行了!”

徐灿灿:“……年长色衰不是这样用的……”

朱颜一脸平静:“反正就是这个意思,王妃您懂的!”

徐灿灿:“……我懂。”等你七老八十变成了老太太,还侍候我这个老太太吧!

三人说笑了几句,徐灿灿因为担忧傅予琛而沉重的心终于开解了一些,叹了口气,吩咐她们去把熬好的药箅出来,自己却进了内帐。

傅予琛已经醒了,正倚着靠枕歪在床上,看到徐灿灿进来,他碧清的凤眼亮了一下,觉得徐灿灿即使变黑了,也是挺好看的。

他接着便想起了昨夜的旖旎情事,不由心中一荡。

徐灿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抬眼便看到傅予琛白皙的耳朵红了,知他害羞了,不由也想起了昨夜的事,也有些臊,手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嘴唇。

傅予琛哑声道:“离我近一些。”

徐灿灿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凑了过去。

傅予琛伸手捧住她的脸,对准她的唇很温柔地吻了下去,噙住徐灿灿的舌尖轻轻着。

徐灿灿闭着眼睛接受他的吻,不知不觉间把傅予琛的舌尖勾入口中,轻轻的逗弄起来。

傅予琛脊椎一阵酥麻,伸出一条手臂环住了徐灿灿纤细的腰身。

徐灿灿被他吻得浑身上下麻酥酥的,一颗心浸在一汪春水中,神思恍惚荡漾,下面已经湿透了。

她知道不能再继续下起了,便一把推开傅予琛,气喘吁吁道:“不能这样了!”

傅予琛凤眼幽深看着徐灿灿,白皙的脸透着微微的红,嘴唇也吻得红红的,看着分外的诱人,而他的手臂还环着徐灿灿的腰肢。

徐灿灿睨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