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一病,脸色看上去白得透明,眉睫漆黑嘴唇嫣红,倒是有了他这个年龄的少年该有的稚嫩。
看着傅予琛病弱的模样,叹了口气之后,永安帝涩声道:“那也得有个节制啊!”
傅予琛病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想要我早点诞下后代么!”
又道:“女人都摆在身边了,谁是柳下惠啊!”
永安帝傅云章这下觉得问题大了,一向沉静稳重的傅予琛居然第一回符合他十八岁这个年龄!
他们都觉得不能再和这个生了病变成常有理的傅予琛谈下去了,叮嘱傅予琛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傅予琛现在是傅氏一族的独苗,他挟自己身体以令永安帝和定国公,而永安帝和傅云章也确实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和徐氏谈话的董贵妃了。
内院东厢房的客室里,董贵妃端坐在锦榻上,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坐在东侧圈椅上的徐灿灿,想看看这个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清亲王“纵欲过度”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灿灿按照自己预先的打算,董贵妃一问她,她就羞愧地哭哭啼啼。
董贵妃打量了半日,觉得这位徐王妃就是一个稍显青涩的小丫头罢了,除了胸部稍显丰满了一些,屁股稍挺翘了一些,带着些楚楚动人的风情,别的都乏善可陈。
而且笨得很,见了自己也不解释,只是哭——这样看来,应该是清亲王主动的,她这么小,懂什么啊!
这样的人才宫里比她强的多的是,单说自己的同族侄女董敏莉,就比她强了不止一点。
董贵妃想起了董氏家主董存富交代的话,明媚大眼中多了一抹算计。
晚上回到宫里,董贵妃向永安帝覆命:“官家,妾身已经问清楚了,全是因为阿琛女人太少,等将来他见识的女人多了,就不会这样贪嘴猫似的了!”
永安帝身体太差了,再加上他出宫一趟仪仗扈卫非常的麻烦,因此不过是出宫探了傅予琛的病,如今他便累得动不了了。
他歪在御榻上静静地看着董贵妃姣美的脸,过了一会儿才道:“你退下吧!”阿琛明明是太喜欢徐氏才生病的,到了董贵妃那里就变成了“女人太少”,难道想让阿琛多纳几个女人,譬如她的远房侄女董存富的嫡次女,好保住董氏的滔天富贵。
这些女人啊,只顾自己,完全不替他考虑。
到了晚上,徐灿灿把内院所有侍候的人都清了出去。
等整个内院只剩下她和傅予琛了,徐灿灿便帮傅予琛披上白狐斗篷,戴上兜帽,又帮傅予琛围上了黑绸围巾,自己也穿的厚厚的,然后夫妻俩一起去后面小花园散步去了。
傅予琛装病不过一天,就在床上躺的浑身难受,徐灿灿就陪着他出来走动走动。
冬日的花园再精致也不过是些枯枝荒草苍松黄竹,更不用说是夜里了,更是没什么可看的。
徐灿灿的手被傅予琛握着,两人就这样慢慢走着。
冬日的寒风吹到徐灿灿脸上,好像有一把小刀在割,可她觉得有傅予琛陪着,即使这样的夜晚也是那么美好。
转了几圈回来,两人便睡下了。
傅予琛的身子热热的,挨着很舒服,徐灿灿便在被窝里把自己的亵裤脱了,又钻进去摁着傅予琛把傅予琛的亵裤也脱了,然后掖紧被子紧紧贴着傅予琛。
傅予琛今夜也有些活泼,挨着她蹭来蹭去。
徐灿灿很少见他如此幼稚,也是欢喜,两个人直闹了半日。
徐灿灿见他额头出了汗,不由大喜:“傅予琛,你退烧了!”
她也不披外衣,蹿下去倒了杯水,喂傅予琛一口一口喝了,然后又钻进了被窝里。
两人一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