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娘瞪大眼睛看着这些身穿甲胄牵着战马的士兵,觉得简直是各色美男集合在一起,有清秀型的,有俊美型的,有带着些稚气的,也有看起来成熟稳重的……
她觉得做傅帅的夫人实在是艳福不浅,简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便看着徐灿灿开口询问:“少夫人,这些都是您的侍卫?”经过昨日,她再也不敢叫徐灿灿“表姨”了。
其实徐灿灿以及跟在徐灿灿后面的碧云朱颜,看到这些俊美扈卫也都很惊讶呢!
她们大概都知道傅予琛的醋劲有多大,因此都很奇怪他居然会把这些漂亮男人派到徐灿灿身边,因此就更加惊讶了。
徐灿灿听她开口询问,略一思索,道:“是啊!”她就是不解释。
韩美娘:“……”做傅帅的女人真心不错,还有机会欣赏各色美男!
这些侍卫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傅帅夫人,都胆战心惊不敢正眼去看,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正经得很。
傅杨见到这些漂亮侍卫也很是惊讶,但没想那么多,等碧云和朱颜侍候着徐灿灿上了车,他便骑着马紧跟在马车旁侧护送。
韩子轩早命县里的衙役提前静了街,因此徐灿灿的马车在众侍卫的扈卫下出了韩府,沿着空荡荡的大路向城外疾驰而去。
士兵按照所属队伍陆续出发,傅予琛因为有伤不能骑马,便在众将的簇拥下来到了徐灿灿的马车这边。
扈卫徐灿灿的骑兵们见大帅过来,立即整齐划一地下了马,取了兜鍪拿在手里,随着小队长的号令齐齐向傅帅行礼。
朱颜和碧云下了马车,屈膝行礼后,才发现傅予琛凤眼幽深,正皱着眉头打量着马车前后左右的骑兵。
傅予琛蹙眉看着这些英俊的骑兵,转头眼带冷意看着跟着他的朱笙。
朱笙觉得莫名其妙,拱手行礼解释道:“禀大帅,标下按照您的要求,细心挑选了这些侍卫,以期扈卫夫人安全!”
傅予琛:“……”他总不能说“朱笙你不能找这么漂亮的侍卫保护我妻子”吧?!
傅予琛虽然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可是在上车之前还是抬起长腿踹了这个极其鲁钝的朱笙一脚。
朱笙不了解傅帅的心情,一手托着兜鍪,一手揉着被踢疼的屁股,傻乎乎地笑。
待傅帅夫妇乘坐的马车行远了,另外三个万夫长董安平、梁珊和徐雅正这才敢开口指点朱笙。
其中徐雅正最心直口快:“朱笙你傻啊?给咱们傅帅的夫人选侍卫,你不该选些黑大傻粗的么?怎么全选的美男子?你是选侍卫还是选面首?!”
朱笙恍然大悟,不由捶胸顿足地后悔——他只顾着让夫人看着舒服了,忘了这会让大帅看着不爽!
马车辘辘而行。
傅予琛背上有伤,只能侧坐在陪着绵软锦褥的窄榻上,徐灿灿便歪在傅予琛身上,头枕在傅予琛的腹部,手里拿着傅予琛刚给她的一套二十四番花信花簪细细赏玩。
这种花簪傅予琛送给了她八套——四套十二月令花簪和四套二十四番花信花簪。她送给韩陈氏母女的是两套十二月令花簪,赏给朱颜和碧云的是另两套十二月令花簪,把那四套二十四番花信花簪全留给了自己。
此时她手中把玩的正是一支极为精致的昙花簪子。玉白色的昙花花瓣渐渐堆染,最终至于透明,似乎正在明月之下次第绽放,带着植物生命的气息,简直是美得令人窒息。
见徐灿灿正玩得入迷,傅予琛不由笑了——灿灿真是太好哄了,一点小玩意儿就能令她如此沉醉。
这些花簪都是云州一个姓龚的工匠制的,被新任的云州总兵送给了傅予琛。
傅予琛得了这些花簪之后,深为叹服,已经把这位龚匠人提前请到汴京安排进了许氏银楼,以后专门为徐灿灿制作首饰。
很快傅予琛的心思便转到了别处。
黄琅很听他的话,和丰笛一起救了永安帝。
不过经由这件事,傅予琛觉出了皇宫里的险恶,他预备回京之后在宫里进行一次大清洗,把有异心的、不守规矩的以及舒氏的走狗全部处理了!
接着傅予琛又想起了黄琅信报中提到的美人贾氏。
若是这个贾氏真的有孕,得想办法弄出宫找个隐蔽地方养起来,若生下的是男嗣,就要好好教养了。
他的手隔着裙子在徐灿灿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傅予琛一直怕自己和徐灿灿不会生育,傅氏在他这一代绝了后,因此即使是永安帝的子嗣,他也愿意好好教养——前提是不影响他的地位。
傅云章像往常一样呆在国公府前院的演武场里和几个年轻侍卫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