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灿灿有点无奈有点害羞,斗胆伸手捏了捏傅予琛的耳朵,然后看傅予琛的反应。她虽然和傅予琛已经很亲近了,可是想到傅予琛的地位,她就不敢太造次!
傅予琛并没有生气,或者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只是抱着徐灿灿不说话,也不松手。
徐灿灿看他这样黏自己,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无奈,低声道:“我回去太晚的话,被爹娘知道会出大事的!”
傅予琛不但不放手,还抱住徐灿灿亲了起来。
徐灿灿被他亲得有些着急,气喘吁吁躲避着他,最后甚至伸手去揪他耳朵:“放开啦!”
傅予琛吃软不吃硬,含住了徐灿灿的耳垂。
徐灿灿被刺激得直打哆嗦,只得试着娇声娇气央求他:“傅予琛,求你啦!求求你了!”
她没想到傅予琛真吃这一套,真的放开了她。
傅予琛牵着徐灿灿的手行在夕阳中。
身体宣泄之后,他心中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只觉得平安喜乐,惟愿此刻永远持续下去。
徐灿灿便走边端详他,她实在是很开心自己的利器——撒娇——除了能在父母那里行得通,在傅予琛这里也能奏效。
她看着傅予琛跃跃欲试,颇想再试验一□手。
傅予琛如一个热恋中的普通少年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和徐灿灿分开。
他牵着徐灿灿的手又进了中午两人呆过的屋子。
翰园先前被内务府管着,人人皆可进入游玩。被赐给傅予琛还不到五天,傅予琛还没来得及让人好好布置。
因为今日之事,傅柳指挥着人临时把竹林里的这个小屋收拾了出来。
进了小屋,徐灿灿发现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好了,明间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及热腾腾的碧梗粥。
徐灿灿见盆架上放着金盆,金盆里有水,便侍候傅予琛洗手。
一般所谓的侍候洗手只是在一边端水递擦手的布巾罢了,而徐灿灿因为太喜欢傅予琛了,亲自给傅予琛洗手打香胰子冲手,还拿了布巾把他的手一根根擦干。
傅予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任凭徐灿灿摆布自己,只是偶尔若有所思地看徐灿灿。
两人坐下开始用餐。
傅予琛吃得很慢,即使徐灿灿催促着,他也不过是略吃了点菜,喝了一小碗碧梗粥而已。
徐灿灿瞅他吃完,这才道:“你吃的这么少,将来怎么能……”话还没说完,徐灿灿的脸便红了,未说出的话全咽了下去。
傅予琛觉得自己听懂了,他垂下眼帘,含笑道:“我总能抱起你的!”
徐灿灿:“……”其实她想说的话的完整版是——“你吃的这么少,将来怎么能成为一夜三次郎呢”!
她上辈子可是看过一些史书,真的有皇帝是因为好色送命的,她印象最深的是明代的“红丸案”和因好色送命的明光宗。
两个人实际上都不太爱说话,于是屋子里就很静,只是俩人都不感到别扭,反倒觉得特别的温馨,特别的舒适。
傅予琛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从多宝阁里取了一个匣子,打开后递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甫一接过来便觉得匣子沉甸甸的,等放到桌子上一看,这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匣子珍珠。
这些珍珠颗颗都如龙眼大小,莹润瑰丽,在暮色中散发着幽幽的光华。
她抬头讶异地望着傅予琛。
傅予琛一脸的平静,只有亮晶晶的凤眼泄露了他的情绪。
徐灿灿看着他,她不忍心拒绝他,却也只得说实话:“我爹娘会发现的!”
傅予琛有些沮丧地收回了匣子。他决定先送给徐灿灿的父亲徐顺和,辗转送给徐灿灿。
徐灿灿看他根本不提让自己走的事情,心里有些好笑,便道:“我真的该离开了!”
傅予琛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送到了翰园的大门内。
马车已经停在了翰园大门内。
看见徐灿灿过来,碧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她素来敬畏公子,因此先规规矩矩地给傅予琛行了个礼,这才扶了徐灿灿上车。
马车开始缓缓驶出。
徐灿灿坐在车里,看到一向调皮的碧云如此老实,不由笑了。她从后窗看去,暮色苍茫中傅予琛立在台阶之上,正目送她离去。
见到这样的傅予琛,徐灿灿的心里又是甜,又是酸,端的是难描难画。
送走徐灿灿之后,傅予琛也离开了翰园。
徐灿灿在这里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徐灿灿不在眼前,他就又变回了那个果敢专断的傅团练。
因为积存了多时的存货全部出清,他觉得自己真是神清气爽,当下便去办一件大事。
对行刺他的刺客进行的刑部十六司会审,定于今晚戌时开始。
傅予琛不仅自己要去围观,还令以马明宇为首的文官集团和以畅子英为首的武将集团都去围观,务必要打好对舒氏的第一仗。
人犯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他名叫胡英才,来自楚州,职业为无业流民。
刑部大堂内,刑部十六司的主官司郎中们雁翅排开,主审的却是御史靳伟焕。
十六位司郎中,六位站在傅予琛这边,六位站在舒氏那边,另有四位立场中立。
主审靳伟焕层层深入追问胡英才,大喝一声:“找你的人是谁?”
胡英才跪在堂下,始终坚持自己是想要为民请命,因而去诛杀祸国殃民的傅团练。
因为这实在是胡说八道,所以旁观的官员们纷纷议论起来,大堂里面嗡嗡直响。
靳伟焕用力拿起惊堂木敲了一下,大堂才重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