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和便立在那里等着她。
魏姨娘开门见山道:“老爷,宜桐及笄后便要出嫁,若没有陪嫁,实在是丢老爷的人啊!”
徐廷和冷冷看着她:“依你的意思——”
魏姨娘低头行了个礼:“妾身怕府里……老爷能不能先给妾身……反正早晚也会被……”
她说得吞吞吐吐,可是徐廷和还是听明白了,他静静看着她,想看看这个陪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枕边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可是,他看不出来。
所以,徐廷和推开魏姨娘,向前走去。
魏姨娘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只是他近来都只去那几个年纪小的姨娘和通房那里,她见不着他的人影吹不了枕头风,只好出此下策了!
她想了想,决定现在先去想办法转移自己那点私房!
傅杨胆战心惊看着依旧背脊挺直坐在高台上的公子,心里懊悔得都想去死一死了,他知道士兵演武结束公子是得训话的,这下子公子嗓子被烫肿了可怎么训话?
他把脑袋往建筑高台的木材上“咚咚咚”撞了好几下,却依旧想不出办法。
傅柳在竹声院外院睡了一上午,醒了后便赶了过来。得知公子嗓子被烫伤的事情之后,他略想了想,便有了计较。
傅柳先命小厮听雨去叫薛英,然后又让傅杨飞马去马道街顺和堂请徐大夫。
薛英是新任命的京畿团练副使,他就在傅予琛一旁,因此马上便随着小厮过来了。
傅柳还没说完,他便笑了:“公子已经吩咐我替他训话了!”
“公子的嗓子不是烫伤了,还能说话?”傅柳有点好奇。
“公子用点将的朱砂笔写了个条子传给了我!”薛英痛快地说出了原委便离开了——公子给他写的只是大概,他还得自己去组织语言呢!
马道街上新开的顺和堂药铺里稀稀落落没几个客人。
待客人都离开了,常柳埋怨师父:“师父,咱们要不还看男科?现在生意真的不好啊!”
徐顺和端着小茶壶躺在东边的摇椅上,对着壶嘴吸了一口茶,优哉游哉道:“这个却是不能!”
常柳忙问:“为什么啊?”
徐顺和品着茶美滋滋道:“我那大姑娘该找婆家了,我这当爹的可不能给她脸上抹黑!”
常柳想了想,觉得也是,便道:“师父您不是给傅团练瞧过病,干嘛不挂出一个牌匾,上面就写‘曾为团练瞧病’六个字,保准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