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半天,赵贞闷闷地问:“还疼不疼?”
朱紫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说瞎话。其实,除了第一下有点疼之外,其余那些下都不算疼,完全可以忍受。在老老实实说实话和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两个选项中徘徊良久之后,朱紫毅然决然选择了说实话——没办法,说瞎话怕赵贞担心,毕竟她怀着身孕呢。
“不疼了,”朱紫小心翼翼地说,眼睛瞄啊瞄,“就第一下最疼!”
赵贞垂下眼帘,把朱紫抱在怀里,低声问道:“王惜珍是不是故意的?”
朱紫知道赵贞的手段,想了想才道:“不是。她没这么不识时务。再说了,她拉我的时候我还推了她一下呢,我没有吃亏!”
赵贞推开她,凤眼幽深,深深地盯着她。
朱紫只好老老实实道:“换成谁在那样的生死关头,都会想着拉一个救命稻草的!”
赵贞没再说话,只是把朱紫抱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朱紫听到他低声道:“朱紫,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朱紫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挣开赵贞的禁锢,笑着看着赵贞,道:“赵贞,你什么都得我来照顾,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赵贞抱起她,放在了床上,然后俯身吻住朱紫。
朱紫听见他说:“你这个傻瓜朱紫!”
她笑着咬住了赵贞温暖的唇。
被南安王那个英俊的门客从水里救出来之后,王惜珍被浣纱和清水扶到延禧居外院清水的房间,银铃拿来一套朱王妃从未穿过的衣物,让王惜珍换上了。
换好衣服之后,王惜珍坐着九香璎珞车回到了周府。
她先带着浣纱和另一个小丫头洗月回了自己住的西偏院,把衣服换了回来,然后准备去向周老夫人请安,说明自己回来了。
朱王妃的衣裙被换了下来之后,王惜珍把它们扔在了床上。
王惜珍不想再看见她的衣服,可是忍不住又去看。
朱王妃的中衣全是用最好的软绢制成,紧密轻薄,细腻透气。
朱王妃的外衣也是很好的料子。给王惜珍的这件窄身长衣是用织金妆花罗制成的,摸上去厚实细密,看上去光彩熠熠。
裙子则是白色的双层锦,正面看是白色的,若是翻过来看背面,则是浅红色的,很是精妙。
这些衣裙,都是那么贵重,即使是在王惜珍家的全盛时期,她也不能当做家常衣物来穿,可是朱王妃有那么几屋子的衣物,都是南安王命人给她制的。
春夏秋冬四季要给王妃制衣,逢年过节要给王妃制衣,就连太妃、王爷、小世子和二公子过生日,也要给王妃制衣——王惜珍就不明白了,王妃用得着那么多衣服么?
甚至南安王府还有专门给王妃做衣物的针线婆娘。
王妃的衣物多到她根本来不及穿,多到她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衣物。
丈夫宠,婆婆爱,王爷的两个子嗣全是她生的,又怀了第三胎,凭什么她这样有福气?就凭她贱婢出身的身份?
想起朱紫生的那两个神肖赵贞的两个宁馨儿,王惜珍一股闷气升起,她把床上那一堆衣服全扔在了地上,狠狠地用脚踩了好几下。
一行眼泪缓缓流下:我也想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呢?
外面传来浣纱怯生生的声音:“夫人,该去见老夫人了。”
王惜珍深吸了一口气:老夫人!老夫人!老不死的老虔婆!
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挤出满脸的假笑,带着浣纱和洗月向周老夫人居住的正院走去。
进了正院,刚走到周老夫人正房门口,她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是周琅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向老夫人撒娇。
“祖母,我要最大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