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手上却是不停，李乾坤只能祈祷赵敏能够坚持住，奋力向那遥不可及的光明游去。

黄蓉生长于桃花岛，从小就会游泳，水性极佳，在这幽暗的水中游刃有余。

她不时回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眸关切地注视着李乾坤和赵敏，确保他们不会偏离方向，同时也警惕着可能潜藏的危险。

可一柱香后，那渴望的光明还是没有来到，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暗如深渊。

“哼……”

赵敏终于忍不住了，琼鼻中冒出细密的气泡，这是坚持不下去的信号。

感觉到赵敏的异动，李乾坤只能使出吃奶的力向前游。

赵敏突然睁开眼睛，俏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连串细密的水泡伴随着胸膛的急促冒了出来。

在这片幽闭的水下世界，空气异常珍贵，但出口还遥不可及！

赵敏的脸色开始泛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死腿，快，快游啊！”

李乾坤拼命地拍动双腿，在水中如炮弹般向前冲去，可如此剧烈的运动带来更多的氧气消耗，让他也忍不住冒出些许水泡。

赵敏看到从李乾坤鼻中溢出的水泡，知道李乾坤也快坚持不住了。

她没有如溺水者那般，即便是稻草也紧紧不放，反而毅然松开了紧环着李乾坤的双手，甚至用尽全力，决绝地将他向前猛然一推。

李乾坤愕然回首，只见赵敏的面容异常平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她轻轻扬了扬手，动作里藏着无尽的深意与不舍。

这是……在诀别吗？

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瞬间涌上李乾坤的心头。

李乾坤不是没见过美女。

当年在铜锣湾做堂主，在洪兴做老大，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主动跟他，个个都是倾城佳丽。

那些女人，无非是为了花不完的金钱、当大嫂的地位或是做大哥女人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