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看看这场面,当真能咽的下这口气?”
姜木槿才刚进门,就听萧钰玦在她身边,阴阳怪气地说着。
“本宫听闻,三弟妹当初和三弟大婚的时候,三弟甚至打算免了这婚仪,连宾客都没请。现在看三弟纳妾,邀请了这么多客人,三弟妹就算心情低落,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姜木槿从头到尾,一句话都还没说,萧钰玦倒是先帮姜木槿抱起了不平。
萧钰玦说完这些话之后,本以为能得到姜木槿的认同,没想到,姜木槿的反应竟如此平淡。
“三弟妹不想说些什么吗?”萧钰玦反问道,“这里毕竟是淮王府,三弟妹身为淮王妃,若是心有不满,也是合情合理的。三弟妹千万不要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些话都憋在心里。万一憋出病,那可就不好了。”
萧钰玦摆出一副对姜木槿关切的模样,实则蹬着看姜木槿的笑话。
姜木槿知晓萧钰玦的心思,然后便顺着萧钰玦的话,说道:“太子殿下说得是。”
见姜木槿终于有了反应,萧钰玦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其实三弟妹身为淮王妃,若是真不容易三弟纳妾,也可以出言阻止。三弟妹毕竟是南江国来的和亲郡主,考虑到南江国和西陵国的关系,三弟也许会反悔呢?”
姜木槿觉得,萧钰玦是真把她当成傻子了。
谁都知道,她这个南江国的和亲郡主,不过就是一个说得好听的虚名,实际上只不过是个人质。
而以南江国和西陵国的关系,她这和亲郡主,受到冷待,反而是理所当然的。
萧钰玦在这撺掇她,想让她去搅黄萧云淮和宁思仪的婚事,无非就是不想让萧云淮接下这冲喜的重责大任。
不止如此,这本就是太后的意思,且能为皇帝冲喜,也是他的荣幸。
倘若这婚事真的被搅得乱七八糟,只怕是还要再加上一个大不敬之罪。
到那时,萧云淮就真的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