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捧瓷碗的男人一样,他的琵琶骨也被精铁链贯穿。

脚步蹒跚的男人手里捧着瓷碗,缓慢的走到墙边。

他将手中的瓷碗凑到墙边男人的嘴旁。

男人眼神虚弱,张开苍白起皮的嘴唇,吮吸瓷碗中浑浊难闻的脏水。

他喝了一口,就闭上了嘴唇。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小顺,我够了。”

披头散发,手捧瓷碗的男人嘴里发出沙哑的笑。

“二哥,放心喝吧。”

“我又发现了一处漏水的地方。”

“一天下来的水,足够咱俩喝了。”

靠在墙边的男人闻言,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当真?”

“比金子还真!”

男人再次张开因缺水起皮的嘴唇,凑到瓷碗边,吮吸起来。

很快,瓷碗中的水就被男人喝光。

捧着瓷碗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他脚步蹒跚的走到囚室刚刚滴水的地方,抬起头。

盯着黑暗看不见的囚室顶部。

过了一会。

“啪嗒……”一声轻响。

一滴水从顶上滴落,砸在男人的脸上。

找准位置,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把瓷碗放在地上,动作缓慢的坐在碗旁边。

做完这些,男人把手伸到脸上,摸向刚刚被水滴打湿的位置。

指尖触碰到被水滴打湿的地方。

男人赶忙用手指轻轻的在脸上转了两圈。

然后,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干燥的舌头舔了两下手指。

感受到那股清凉,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陶醉。

“滴答……”

“滴答……”

囚室中不时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

靠坐在墙边的男人忽然开口,声音细微。

“小顺,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