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怀疑.
南蛮王看着孟获,“灵武候说了,他们西凉人做事很简单,待之以礼,还之以礼,待之刀兵,还之刀兵。”
“是做朋友,还是敌人,全看个人选择。”
“为父现在看来,灵武候之所以刻意刁难是在看我们的诚意是否足,而不是要真的赶尽杀绝。”
“否则,也就不会有何谈了。”
“只要踏平了我们南蛮族,战象、藤甲还不都是他的?”
“但若是我们南蛮族又冒犯了他,恐怕就不会再有这么好运了。”
“孟获,你可千万别让我南蛮族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啊!”
想起董天冷冽的双眸,孟获蓦地打了一个激灵。
董天这样的人,只可与之为友,不可与之为敌!
……
成都。
西凉军军营。
董天、祝融刚一出现,就立刻引起旁边许多兵卒的注意、围观。
尤其是最近并无战事,兵卒们又大多刚刚训练完,正在休息,围观的人也就更多了。
而引起这么多人围观的当然就是祝融了。
作为天下少有的绝色女子,无论走在哪里都能轻而易举地获得一大票关注度。
尤其,她还是南蛮族的女子,与中原的女子有些不同。
鼻梁高挺,立体感很强。
眼眸深邃,有神。
剑眉凌厉,自带一股英气。
身形高挑而又纤细。
该细的地方细,该胖的地方胖。
穿着一件小巧的兽皮盔甲,将近乎完美的身躯凸显地淋漓尽致。
更重要的是,与许多外族女子皮肤粗糙、发黄,充满着风吹日晒的痕迹不同。
祝融的肌肤晶莹如玉,比起许多中原大家闺秀的小姐来还要更胜几分。
两相结合之下,更显得其格外特别,拥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军中的西凉兵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都显得有些兴奋,饶有兴致地小声谈论着。
“啧啧啧!这南蛮族的小妞儿前凸后翘地……迷死人不偿命啊!”
“好美的女人,老子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
“听说我们将军的未婚妻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不知道与这南蛮族的女人比起来怎么样。”
“害,这有什么好比较的,这南蛮族的小妞儿一看就是我们将军的女人。”
“是了,除了我们将军,还有谁能配得上这样的女子。”
“我们就在城里找些小娘子玩玩儿算了。”
“即便你向往的林荫小道,每个清晨和傍晚都挂满了白霜?”
“滚!”
众人哄堂大笑。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祝融秀眉微蹙,粉嫩的拳头紧握着,有些嗔怒。
这要是放在他们南蛮族,谁敢在她耳边这么说话。
董天侧目向身旁的祝融看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喝退兵卒。
连孔子都说食色性也。
这军中这么多男人,除了吃饭、打仗,可不就想着这些。
不想才是不正常吧。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又走了一段才走到养着战象的地方。
在那里,薛仁贵正在试着驯服着战象,但似乎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战象有些发怒,甩着又粗又长的鼻子,发出响亮的长啸。
周围,数个西凉军的兵卒手持长矛,对着战象。
战象身躯庞大一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城墙一般,难以逾越,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震慑感。
即便是身长九尺的大汉,在战象的面前也太渺小了。
正当董天还在感慨战象多么庞大之时,身边的祝融看着不远处的有些发怒的战象,秀眉微蹙。
“他们在干什么?拿着长矛会吓到战象的!”
“若是战象彻底发怒,可就不好办了!”
说着,就快步朝这战象的方向跑了过去。
没想到,刚一靠近就立刻被守卫的兵卒拦住了。
祝融一脸焦急地回过头来看向了董天。
没人比他更知道一旦战象彻底发怒、失控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必须尽快阻止!
“让她进去。”
董天朝着不远处拦着祝融的兵卒道。
有了董天的命令,两个兵卒当即放祝融通行。
祝融赶忙跑了过去,口中喊着什么听不懂的南蛮语,一边让旁边举着长矛对着战象的西凉兵退下。
原本已经有些发怒、狂躁的战象忽然之间停了下来。
就像是一只遍体凌伤的老狗见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主人。
祝融缓缓靠近,口中不住地喊着什么。
待走到战象身边的时候,战象将长长的鼻子放下,让祝融抚摸。
一直驯服了许久都始终不得其法的薛仁贵神情大为诧异。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战象为何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温顺!
..................
啪啪啪啪!
“好!”
董天拍着手大步走了过去,“南蛮族的训象之法果然厉害。”
“仁贵百思不得其解的,你竟然瞬间就能制服。”
祝融轻轻地拍了拍战象的鼻子,似乎是在向好友道别,然后就走到了董天的身边。
“没什么,这只是我们南蛮族的训象之法。”
“所谓的训象之法,其实就是在交朋友。”
“将战象当成是朋友,是伙伴,慢慢地它就会接受人。”
“战象的感情还是很简单的,不像是人类……”
说到这里,祝融的话忽然停下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朋友、伙伴……”
薛仁贵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始终不得其法。
原来是方向就错了。
他一直将训练战马的法子用在训练战象上。
怪不得不行。
还竟然惹得战象发怒。
董天也微微点头。
这驯象之法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