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匡扶汉室?刘备你还想不想活了!

袁绍面色阴沉,望向吕布,心中涌起几分不甘与羞愧:原以为此人不过是软柿子,不料竟如此骁勇!

然此战不容再退,盟军若临阵怯战,联军名存实亡,士气将尽。

袁绍心中暗叹一声,装作不甘道:“若我的上将颜良、文丑在此,岂会怕这吕布!”

言辞虽显愤慨,内心却明白颜良、文丑未必是吕布的对手,但此言至少可稳住军心,令众人不至太过胆怯。

他环顾诸侯,朗声道:“还有谁愿意出战吕布?”

无人回应,场面一时寂静。

“潘凤将军何在?”袁绍忽然想起方才在大营中最为激动的潘凤,开口点将。

冀州牧韩馥身旁,潘凤微皱眉头,虽有些不情愿,仍勉强站出。

潘凤身材雄壮,手持一柄开山斧,气势不凡,袁绍见状不禁连连称赞:“好!大丈夫当如是,潘凤将军之威,定能斩吕布!”

其余诸侯亦纷纷吹捧:“潘凤?东潘凤,西吕布!手持开山大斧,不可一世!”

听得袁绍暗暗皱眉,心道:这不过是吹嘘,刚才还当吕布为软柿子,现下就抬高成了东潘凤西吕布?

然而,他却不得不打圆场,满怀信任地望向潘凤:“将军,此战便交与你!”

潘凤面露难色,心知自己实力根本不足以敌吕布,此战无异送死。

他忽然一捂腹部,装出痛苦状:“盟主,末将忽感小腹疼痛,恐难与吕布交战……”

冀州牧韩馥亦急忙将潘凤唤回。

袁绍心中暗骂,这潘凤脸皮厚至此地步,也罢!

他环视众人,目光落在另一位将领身上。

“刘三刀何在?”

刘三刀颤颤巍巍出列,咳嗽道:“盟主,末将偶感风寒,恐难上阵……”语毕急退,掩面不敢再看。

见状,袁绍不禁心生厌恶,沉声道:“难道便让吕布这厮肆意叫嚣么?”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此时,盟军阵营一隅,三骑并肩观望,淡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为首一人面如冠玉令人不禁生出亲近之感。

左边那人,身高九尺,红脸长髯,面如重枣,手持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正是关羽。

右边那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握着丈八蛇矛,霸气十足,是张飞无疑。

站在两人中间的刘备神情平和,语气平静地问道:“二弟、三弟,可有把握胜过吕布?”

关羽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难!此人武艺非凡,恐难胜之!”

刘备心中微微诧异,深知二弟心高气傲,平日里极少将他人放在眼中。

张飞却不以为然,冷哼道:“二哥,你何必自降志气?俺张飞才不怕他!”

“连义父都能弑杀的叛徒,简直猪狗不如,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他!”张飞眼神凌厉,充满不屑。

“去吧,三弟,小心行事!”刘备叮嘱道。

张飞应声策马而出,朝吕布阵前冲去,满脸战意。

见张飞出战,关羽眉头一皱,不解地望向刘备,“大哥,这么危险,怎能让三弟贸然前去?”

刘备淡淡道:“二弟,诛杀董卓,匡扶汉室乃是大义,今日之行义不容辞。”

关羽无言以对,心中却难掩担忧,只是叹了一口气,觉得大哥实在忠义过人。

刘备轻轻拍了拍关羽的肩膀,宽慰道:“三弟何等武艺,你我掠阵相助,必定无碍。”

关羽虽不屑联手对敌,但为了兄弟情谊,他终究放下心结,决定必要时相助张飞。

刘备也长舒一口气,这一战或许就是三兄弟立威的绝好机会。

若是今日能战胜吕布,这个名字或许将响彻天下,刘备心中暗暗期许。

前方战阵中,吕布安然伫立,气定神闲,仿佛不将张飞放在眼里。

张飞看得心中怒火更甚,大骂道:“吕布,杀父之徒,今天我替你爹妈好好教训你!”

两人相距十步,张飞高举丈八蛇矛,猛地朝吕布头顶砸下。

吕布脸色微冷,手中方天画戟一扬,反手迎上张飞的蛇矛。

“当!”铁器碰撞声响彻战场,震耳欲聋。

张飞只觉虎口发麻,被吕布的巨力震退两步,而吕布却稳稳站在原地。

即便如此,吕布心中也暗赞张飞武艺不凡,仅凭力气尚不足轻视。

张飞瞥了瞥吕布的赤兔马,咬牙再次提矛进攻,怒吼道:“再吃我一矛!”

吕布面色一凛,方天画戟上下翻飞,每一招都凌厉无比,精妙绝伦。

二人激斗五十回合,胜负依旧未分,战场之上杀气腾腾。

袁绍满脸惊讶,低声问道:“这猛将是谁的部将?”

刘备缓缓策马上前,淡然道:“是我的三弟,张飞张翼德。”

这一句话不大不小,却让所有诸侯听得分明,目光纷纷投向刘备。

各路诸侯见张飞能与吕布对峙,心生钦羡,暗道刘备手下得此猛将,实在难得。

袁绍仔细打量刘备一番,终究未认出他的身份,开口问道:“阁下又是何人?”

关羽闻言眉头紧锁,刚要发作,却被刘备阻止。

刘备不卑不亢,淡淡地自报家门:“吾乃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

曹操目光一亮,笑道:“可是当年破黄巾之刘备刘玄德?”

刘备谦逊应道:“正是。”

曹操微微拱手,以示敬意。

刘备拱手回礼,义正辞严地说道:“董卓祸乱朝堂,欺压天子,我为汉室宗亲,理当前来匡扶正义。”

在场诸侯无不点头,对刘备的品貌和气度暗自称赞。

曹操眼中浮现一丝疑虑,暗想若真为大义,何不早些派张飞出手助阵?

袁绍心中亦觉不快,眼见刘备出言自承汉室后裔,心里颇为不悦。

袁术更是不屑,暗道刘备不过布衣出身,怎敢与他们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