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回道:“教坊里的娘子说,是三姑娘最近迷上了新出的舞曲,两三日便要去看一次。”
沈慧如的小娘柴氏看这一幕吓得不轻,她慌忙拉过沈慧如:“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沈慧如看她面色惊慌,心中更是恼恨,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阿娘你做什么这样怕?都是沈家的庶女,我看看沈青琼在干些什么有什么问题。”
柴氏可不敢让女儿这般说,“这能一样吗?三姑娘最受老爷喜爱,她舅舅家更是…”
“阿娘!”沈慧如厉声打断她的话,“我又不干什么,何至于害怕?再说了,你难道不想过更好的日子?”
柴氏一愣,“什么?”
沈慧如深呼一口气,“我自有分寸,阿娘你就别担心了。”
柴氏看着她,知道自己是劝不过来了,只得叹叹气,“只要别惹出什么乱子就好。”
沈慧如撇她一眼,“阿娘,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不曾怨过?”
柴氏身子一顿。
夜幕已至。
千星楼里,华灯璀璨,金钱奢靡,穿着勾着银丝黄裙的娘子端着琼浆玉露,送去三楼那间上等厢房里。
男子白衣雅致,一尘不染,端坐在席上,气度不凡。钱席见过许多贵人,这位倒是第一次来。
来这样冷的天里,钱席也是金屏宝扇不离手,他摇摇扇子,颇为遗憾的道:“公子可来晚了,那天蚕索方才已经被人买走了。”
男子面具下的眼眸一动,低着声音问道:“敢问少主,何人?”
钱席哼哼一笑,“你应该与她相熟,正是坊里的二坊主。”
江起淮一愣,“是她?”
“对呀,”钱席心情十分不错,回忆道:“您那位朋友出手可真阔绰,一百两黄金说给就给,若不是她急着要走,在下一定留她交个朋友。”
倒叫她抢先一步了。江起淮怅然,她要那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