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起来也这么费劲。”
“你说吧。”
“当年始皇帝的手段确实刚了一点,但毕竟也有些效果。”
“现在呢,我就算想直接用铁手段治理朝纲,也不行啊!”
“太爷爷啊。”
“您当年靖难留下来的班子现在全没了。”
“文人当朝,各地文人昌盛。”
“如若直接把这些固执的老家伙灭了,恐怕各地也会有动乱升起。”
“以至于我不得不耍点心机。”
说到这。
朱祁镰直接走到了朱祁镇的灵位旁,想了想还是直接道:“大哥啊。”
“你死就死了,也别怪我这个弟弟了。”
“见深必须得处理掉。”
“也不是心狠。”
“甭管见深现在年纪多大,将来毕竟还会长大的。”
“我就算把朝政抓的在怎么紧,可还是会有漏洞。”
“当皇帝嘛不能心软。”
说到这。
朱祁镰不由得又是叹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一个又一个的灵位,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夜,异常的宁静。翌日。清晨时分。
群臣再次聚在大殿之中。
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异常的坚定。因为。
陈循竟然来了!按理说。
他被朱祁镰罢免了官职,不应该也没有资格在上朝。
最关键的是,陈循甚至都没有穿官服!
就一身素袍加上他那疲惫躬着腰的身体,竟然没有一个甲士拦着!
陈循,内阁首府!
这种影响力并不是一时间能够衰退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一次他还被百官所拥戴。
那些个甲士就算想拦,在没有朱祁镰明确命令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
昨夜。
随着朱祁镰废太子的诏令从御书房传出。消息也早已在京都不胫而走。陈循就是因为这事来的!甚至他已经说过!
哪怕今日朱祁镰就算处死他,他也必须要拦住朱祁镰!
站在最前方。
于谦转过了头,看了看一身素袍的陈循,看了看他那坚定地眼神,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陈大人。”
“何必呢?”
“这趟水你可以不淌的。”于谦的表擒故十分的无奈。其实废太子这一条,已经是必然的了。
朱祁镰这一次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整顿朝纲。
甚至于谦都觉着。
朱祁镰在这种时候罢免陈循,一是为了灭一灭内阁的锐气,二就是在护全他。
毕竟这一场估计还是会流很多血!但他不明白陈循为什么非要往进冲。
以陈循当官这么多年看起来,他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朱祁镰的想法。
“于大人不用管我。”
陈循的表情丝毫不变,连犹豫都不犹豫的直接道:“于国于礼,陈某不得不来!”
他的语气异常的坚定甚至说话间都没看于谦—眼!
见到这幕。
于谦深深的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大势以定,尔等不可阻也。”
还能说些什么。于谦与陈循接触这么多年了。
他知道陈循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这种固执是大多数文人墨客都有的固执。
有些人或许可以放弃,但有些人哪怕是死也不会放弃。
也许陈循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