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小溪看了眼堂姐,一时也想不到其它的好办法。
田小雅犹如泄气的皮球般,长叹一口气,“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倘若老两口再来闹事,实在没辙,就依你所言,至于你姐夫,随他去吧!我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
她着实受够了那老两口的折腾。若继续忍气吞声,恐怕会令其变本加厉。
且说刚刚送走一波客人的赵云生,此刻正坐在凳子上,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苦思冥想该如何解决他爹娘的难题。
这些年,他自问并未亏待爹娘半分,当初将他们夫妻逐出家门时,更是身无分文,幸而媳妇心眼多,平日里靠着绣品,私下里积攒了一笔银子,否则,他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云生深知媳妇因这事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当她提议要去小姨子家时,自己便缄默不语。
寻思着出去走走也好,兴许心情能舒畅些许。
“赵老弟,想啥呢!这般出神。”隔壁杂货铺的白掌柜,如洪钟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赵云生慌忙站起身,应道:“是白掌柜啊!快进来坐。”
“不了,就在门口吧!这样也能瞧见客人进店,你这是咋了?无精打采的,莫非是有啥烦心事?”白掌柜摆了摆手,婉拒了进铺子的提议。
爹娘上门闹事,这一条街的铺子人尽皆知,也无需隐瞒,赵云生索性将自己的苦恼和盘托出。
“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你那哥嫂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拿了六成家财,却不赡养老人,我还是头一回见。”白掌柜都被赵家大哥的卑劣行径给惊得目瞪口呆。
赵云生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就这还不满足呢!否则,老两口也不会再次找上门来,而我手中那所谓的断亲书,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张毫无价值的废纸。”
“如今你还没看清楚吗?你那大哥,就是料定你对老两口无可奈何,所以才愈发地肆意妄为,听我的,不行就报官吧!反正田产一直由他们耕种,赡养你爹娘也是理所应当。”白掌柜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虽然我们当初签了断亲书,可那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不忍。”这话他从不敢对田小雅讲,生怕她因此动怒,对自己不理不睬。
“赵老弟,按理说我一个局外人,是没有资格掺和你的家事的,但有句话说得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话毕,白掌柜的脸色,犹如那阴沉沉的天空,明显不怎么好看。
这不禁让赵云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难道这白掌柜也和他有着相似的遭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