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爹是被气晕的,陈家旺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可恨的人,给他老人家报仇。
既然大哥和老娘已经带爹去医馆了,那他就在家听信好了,至于田埂的事,吃过午饭再去查看也不迟。
待陈家旺卸完车,小溪也以最快的速度做了碗疙瘩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老婆子,我真的没事,你与家兴咋就不信呢!”
想到去镇上医馆,又得花银子,陈父就肉疼的要命,这年头赚点银子多不容易,去趟医馆少说也得百八十文,如果没病还好,也就收个诊费,这万一…………
“爹,您就不要在心疼银子了,如今家中日子好了,不差那几文诊费。”
爹年轻时吃了不少苦,才有了如今安稳的生活,作为儿子陈家兴当然知道他为何拒绝去医馆。
“是啊!老头子,你就听老大的吧!”
从小没有爹娘的疼爱,宁愿被赶出家门,也要娶自己为妻,从最初的寄居在村外茅草房,再到如今所住的青砖瓦房,老头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却舍不得看病抓药钱,陈母越想越心疼,没一会就红了眼角。
“好!好!听你们的还不成嘛!”
陈父当年就许下过诺言,这辈子都不让妻子落泪,此刻看到红了眼角的陈母,连忙把话拉了回来。
就这样牛车晃晃悠悠的来到镇上,因为不是赶集日,街上的行人不是特别多,但也不缺走街串巷卖货郎的吆喝声。
这才没一会,就遇到了两个卖糖人的小贩,还有一个挎着篮子沿街卖糕点的小姑娘。
“镇上与村中就是不同。”望着街道上往来的车辆与路人,陈母感叹道。
“当然不同了,不然为何百姓手中有了余银,都喜欢往镇上或是县城搬。”
镇上各种商铺临街而立,道路也是四通八达,无论是去县城还是府城都特别方便。
年轻时,陈父也动过搬来镇上的心思,奈何囊中羞涩,更无手艺傍身,又靠什么养家糊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回村种田最为稳妥,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最起码不会饿肚子。
如今上了年纪,想法也随之改变,只想闲来无事找老伙计喝喝茶,下下五子棋,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