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陪你去看看吧,前面的路我熟!”
远儿自告奋勇,狄老婆子也有心随同,却被伏潇安置下来盯着网兜,事实上这网兜里留着他的灵力、遇到如青光蟹那般尺寸的活物便会自行激发,在灵力耗尽之前压根用不着旁人盯,只是不想老人家犯险罢了。
……
沿河一路前行,伏潇留心水里动静的同时也悄然观察着远儿的举动,这少年近乎两天一夜没休息,直到现在却还是生龙活虎,他有心试探一番,随口说道:“与其讲你是被那老人家捡回去的,其实是你主动来到淮头庄寻求庇护才是真的吧?”
噗…
一声轻响、远儿止住步子,他的一只脚竟是把地面踩出了浅浅的坑!
“兄台…已经看出来了?”
远儿抬眼瞧了瞧伏潇,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攥着小手不知在想什么。
隐约察觉到其气息不稳,伏潇心头一突,表面则依然平静地说道:“无论精怪还是…灵兽,我都见过不少,其中多数为恶、少数为善,不过如你这般脾性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这般脾性?”
远儿闻言愕然地扬起脸问:“兄台觉得,我是何种脾性?”
“太像人,比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要更像人。”
伏潇由衷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在琅业城时他见的同龄孩子大多沉迷于打架斗殴,甚至杀人也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然而当他看到远儿时,总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是这样,有着童年的纯真和幼稚,又经常想着模仿大人、证明已成熟起来,恰恰这样的表现才更符合人类小孩的定义,小小年纪便总想着厮杀,那和幼兽有何区别?
听到这话,远儿呆了一阵后认真地躬了躬身,道:“多谢兄台!”
看着这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伏潇忍不住笑问:“为何要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