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日安若澜掀桌子整个曲都官员都知道。
若是李家此刻,再润色几笔,什么残害姨娘肚子里面未出生的孩子,什么逼着丈夫在门口跪一夜,传扬出去,外面的人定要说,安若澜是仗着他安庆王的女儿,嚣张跋扈,盛气凌人,如此癫狂,不配为妻。
李家是把控着安若澜,将安庆王也给摁住了,掐住了安庆王的七寸。
安庆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低头咳嗽了一声:“既然如此,将若澜送回来,本王管教一番再送回去吧。”
他选了个最保守的办法,偏李明治不同意:“王爷,出嫁从夫,这既没有和离,又没有休妻的,回娘家住,怕是没这个规矩,这让世人如何看我李家。更何况当年顾昭可是三年都没回过顾家。”
提到顾昭,安庆王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放肆?安庆王府的郡主,如何与一介商女相提并论?”
李明治一改之前的怂包样子,笑了起来说道:“是,顾昭虽然是一介商女,但是心地善良,从未残害子嗣,李家之前被管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暗指顾昭一介商女都比安若澜守规矩,识大体,这简直是踩着安庆王的痛处呢!
偏生安庆王不好发作。
和离么?那受伤的只有安若澜和安庆王府。
不和离?那他们现在就要看着李家的脸色,只怕要给些好处,才能摆平,不让他们出门瞎说,坏了安庆王府的名声,保护安庆王在朝堂上不被弹劾。
狠一点,杀了李毅凌?
那安若澜孤儿寡母,如何生存?
李家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是落败侯府,但是安家不是,真的要胡搅蛮缠起来,安家还真的要吃亏!
堂堂安庆王,手握重兵,现在才是被捏住了软肋动弹不得。
几番纠结,安庆王还是选着了息事宁人。
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澜是娇惯了些,但已经成婚了,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必闹成这个样子?”
李毅凌心头一喜,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跪在了安庆王的面前:“岳父大人严重了,小婿并无此意,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更好了解郡主,包容郡主,夫妻二人能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不叫双方父母烦心。”
他的话说的太漂亮了,他是温柔体贴的,他是宽宏大量的,不对的都是安若澜,无理取的也是安若澜。
一时间,安庆王都觉得有些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