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澜的委屈,在安庆王的宽慰中终于爆发了,扑入了安庆王的怀中:“父王!”
话还未说出半句,眼泪已经打湿了安庆王的衣裳。
王妃急了拍着安若澜的背:“怎么了?别光哭啊,告诉母妃啊!若澜……”
“郡主!”李毅凌心中暗道不好,高声想要提醒安若澜。
王妃本就着急,听着李毅凌的呵斥:“当着我们的面,你都敢呵斥若澜,私底下不知道怎么磋磨我的女儿!”
“先把若澜带下去。”安庆王抚摸了一下安若澜的头:“父王自会给你做主。”
王妃扶着哭成泪人的安若澜离开了。
砰!
安庆王掀翻了茶盏。
杯盏落在了李毅凌的脚边,滚烫的茶水泼了李毅凌一身,打湿了李毅凌的衣摆。
羞辱,这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哪有新婿陪妻子回门,被岳父泼茶的!
李毅凌跪在地上,拽紧了衣袍,眼底一片冰冷,心中对安若澜的怨恨翻倍。
安庆王将《李毅凌自传》重重拍在了李毅凌的脸上:“好啊,好热闹啊,你们李家正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暗中私会,珠胎暗结,送菊花,不给肉吃,字字句句,直戳安庆王的脊梁骨,他们安庆王府的脸面不要了?
李毅凌心中一惊,磕头说道:“岳父,是小婿不对,但,这是杜撰的……”
啪!
安庆王突然抬手,一掌将李毅凌扇倒在了地上。
安庆王常年习武,手劲儿不小,李毅凌头被扇的侧头匍匐在地上,一张脸迅速肿了起来,他眼底闪烁,眸光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从小到大,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安庆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无风不起浪,本王的若澜,不是顾昭那个孤女,可以任由你们李家欺负,本王再看她掉一次眼泪,唯你是问!”
李毅凌缓缓跪直了身体:“是。”
耻辱感,自卑感,怨恨,在这一刻疯涨。
哪有岳父如此为难女婿的?他又不是皇帝!
当年他娶顾昭,顾家老夫人隔三差五,命人送东西来,不是金银珠宝,就是贵重补品,他何时被这样粗暴对待过。
安庆王指着李毅凌说:“本王这儿,没有挪用嫁妆的道理,你趁早将嫁妆补齐给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