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说:“顾掌事真的生气了,我看她面色不太好,定是叫您给吓到了。”
吓到了?
纪云峥狭长的眸光深邃了几分:“本督的态度很差么?”
容晚意味深长地点头:“很凶,尤其是给顾掌事正压襟,那是正压襟么?那分明是威胁警告,一点笑容都没有,太可怕了。”
纪云峥蹙眉抬眸瞧着容晚,眸光似要将他看穿:“把你的幸灾乐祸收起来!”
容晚立刻站直了身子,跟个小鸡仔一般:“奴婢没有!”
骗你的,有!
纪云峥心底沉了下去,心烦意乱,折子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索性,他起了身,握着折扇出门,绯红的袍子似云卷云舒,可见主人步伐之快。
“督公做什么去。”容晚立刻跟了上去。
“去宫门口抓人。”纪云峥声音如山间皑皑白雪。
容晚低着头,心道,您哪儿是宫门口抓别人!您分明是去等顾掌事啊!
顾昭一直忙到深夜,才将账本全部看完,周冬德立在廊下:“滋味如何?识相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多谢周主管替下官找齐全茶叶局的账本,对下官了解茶叶局有好处,若是下官自己去找,也许还找不齐历年的账本呢,对了,还要感谢主管今日给下官立威的机会,您真是个好人。”顾昭锁了门,笑了。
周冬德:“?”
他气的脸都绿了,他要折磨顾昭,不是帮助顾昭!
这顾昭怎么圆滑的跟颗琉球是的,他两踢两脚,反而将自己的脚踢痛了。
太气了!
顾昭行至宫门口,见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
马车奢华张扬,十分招摇,上面挂着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季”字。
容晚站在车辕上,一看到顾昭,便开心地招手:“顾掌……”
纪云峥一脚将容晚踹了下去:“闭嘴!”
宫中人多口杂,他都是故意寻了个偏僻的地方等,容晚是想要什么人都知道么?
“哎哟。”这次是真的踹,容晚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顾昭提着灯笼走向了马车,拿灯笼照了容晚的脸:“容公公,您怎么了?”
容晚抬头看着顾昭,稚嫩的脸有点可怜,指了指车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