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事儿没法解释,甚至越抹越黑,他随即将身子往后一靠,抱起双肩,一语不发。
“哼,谅你也不敢,快老实交代,我是怎么睡着的?”
苏达红摸索了一阵,似乎没找出什么异常,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句。
郁良鄙夷的哼了声,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他没指望这女人感恩戴德,只希望其好来好走,还他一个清净。
但他还是错了。
苏达红听完后不但没消停,反倒变得更为激动,指着他鼻子就骂出了口:“你这个无耻之徒,有什么资格窥探我的隐私,如果不是李姐的面子,我才不会到你这破地方来,呸,什么东西!”
说着,从包里扯出一沓钞票就甩到了郁良的脸上。
扬长而去。
郁良坐在原地一动没动,直到太阳再次升起。
他笑了笑,弯腰将散落的钞票拾起,嘴里还一张一张的数着。
之所以笑,不是因为释怀,而只是因为无奈。
他自问真诚待人,却遭他人以怨报德。
话都是同样的话,会因为地位不同,身家不同,而生出天壤之别的作用。
他还是太弱了,弱的连渡人的资格都没有。
同时,他还生了疑心。
依苏达红临走时所说,是看了刘菊的面子才来。
如果往好处想,这是刘菊照顾他生意,为他引荐客户,而如果往反面想,那就是行之有效的控制。
没有刘菊的引荐,郁良就没资格接触上流人士,更不可能培养出他自己的人脉。
这是阳谋。
怨不得程浩然那么谨慎的警告他,切不可和刘菊深交。
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