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回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看到他的笑容消失了,震惊的眼瞳中泛起了薄红色。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听懂了你的意思。你在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你无法获得的,他人的喜欢……可是,别人不喜欢又怎样呢?你自己喜欢,不就好了。”
她的声音和眼神都是温柔的,但宫舜却忽然躲开了她的注视。
那是第一次,他在和阿弥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叫板的时候有多气势汹汹,躲避的时候就有多慌乱无措。
他立刻低下头来调整呼吸,试图平复紊乱的心跳。
阿弥知道自己肯定有某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但她不想让气氛太过感性,立刻改变口吻,玩笑似的说:
“其实我也很反感你一些行为,但我会告诉自己‘没关系,宫舜已经把钱给到位了,他爱说什么都由他去吧,被他骂几句我也死不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喜欢你,那我们就继续这样不对付吧……”
谁知,被安慰的人却发起脾气,用克制着怒气的声嗓命令道:“出去!”
恼羞成怒。
是当一个人感到尴尬、羞愧而又无法妥善处理这种情绪时的特有表现。
但阿弥并不生气,她已经逐渐学会避开他的情绪伤害了。
对方激烈的反应,让她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宫舜这一生,都在试着讨好某个不喜欢他的人。
恍然一瞬,她竟然有些许同情他。
“那你就先冷静一下吧,炸毛的小猫咪。”离开时,她还不忘给他一个和善的微笑。
玻璃门关上了,夜雨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那天晚上,阿弥一个人在私人影院看了许久的电影。
直到凯拉过来告诉她宫舜头痛又发作了,她才又一次来到了宫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