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朦朦 胧胧间,袁满眯着眼睛,下意识的摸一下床的另一边。
空空如也。
手臂所及,碰到一处冰凉的石块。
她支起身子,睁开眼,看到薄劲枕头上放置着一块精致的女士腕表。
纯红色羊皮的小细表带和一颗宛如花生大小祖母绿的表盘,表盘中心是个月牙状的指示针。
袁满虽不懂表,但从做工,款式,手感,也能感知到它的价值。
看到这块表,袁满莫名想到当时薄劲用他的那块户外登山表在小当铺抵押的五千块钱。
后来两人为此吵了一架,最后还是让袁满给赎了回来。
那块表好像一直放在汇林苑她的珍藏盒里。
思绪收回,袁满拿起这块祖母绿的手表,下面压着一张便贴纸:我先去公司开会,厨房有预热早饭,我让韩厥送你。
笔风大气,刚劲有力。
“我去...”袁满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八点。
她飞快的起床,简单划了一个淡妆,拿着薄劲做好的不像三角形的三明治,匆匆下楼。
熟悉的车辆,袁满打开车门上了后座,不期然对上韩厥那张万年不笑的冰山脸。
‘冰山脸’还是当时许稳稳和黎颜轻在袁满老家参加袁永业葬礼时,给他起的外号。
在他陪同薄劲的几天里,她们几乎没见过他除了面无表情外的其他神情。
车门毫无征兆被打开。
依靠车背,双手抱胸闭目休息的韩厥顿觉一阵凉意。
下一刻,一抹小巧黑衣的袁满坐了进来。
“韩厥哥,不好意思,让你等时间长了。”
韩厥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神色匆忙的袁满,微微点头,没有出声,随即发动车辆。
袁满看着韩厥的反应见怪不怪,她拿着两个三明治,将其中一个递给他:“你还没吃早饭吧,这是薄劲做的,给你吃一个。”
韩厥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声音毫无波澜:“谢谢,我吃过了。”
袁满眨眨眼,收回手:“好吧,辛苦了。”
说罢,她两手捏着袋子,坐在几百万豪车里有滋有味的吃着煎糊的三明治。
韩厥透过透 视镜偶尔向后看一眼,都是她嘴角勾起的笑意。